第55节(2/4)

她终于走到了近，在看清殷梓的脸时却突然刹住了，有那么一会儿，她那本就驼着的背似乎更加佝偻了几分。她的目光从殷梓脸上扫到易无双脸上，再重新回到殷梓脸上，终于停住了。

“父亲……母亲……师叔……”烧并没有退去，还在不断反复。殷梓稍稍清醒一的时候，听到自己咙里无意识地发了可笑的声音，背极其颠簸，震动得她几乎想要再过去，手腕上商晏送给她的手串就这一路接连暗去了两颗珠。

不知昏迷醒来了多少次，她突然听到了混杂在树叶的沙沙作响中的乐声。是笛的声音，与商晏的音律相近，却并不相同。殷梓勒住了，了一会儿理解了笛声的义，开应声：“我是玄山弟，来求见忘心斋商茗！”

……

“不，斋主很少这么在意什么，既然是玄山来的客人，我们该去禀报斋主。”

殷梓连带爬地开了缰绳，拖着易无双从背上来，好不容易站稳了，却听到右侧已经传来了某弦乐的声音：“既然是玄山的客人，那倒也不必拒之门外。”

“斋主从来不肯提起玄山，一定是恨透了他们。”

殷梓摇：“他不会，他是我的弟弟。”

殷梓以为自己并不算是天真未经世事的，可是她一时间居然没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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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乐声那一侧面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年妇人，她杵着一拐杖，拐杖很，上挖有发声用的空腔，稍稍向着一边弯曲，而那弯曲的那一侧则有着几细的弦。

……然而那是却不是能够轻易拒绝的世家大族，而是西陵易氏，就在几天前还手帮助过他们的西陵易氏。

老妇人又伸手在弦上划动，那乐声非常奇异：“我听闻玄山的人都在凤凰山一带，不知这位姑娘不远万里来到我忘心斋，所为何——”

“去请斋主过来。”这回，她没用乐声，而是一边地盯着殷梓，一边这么说，“就说是我说的，西陵易氏来客人了，还有，备疗伤的药，再把后养着的那几个医修都叫来。”

“若不是这不知为何突然启动的缚灵阵，无双小公应该已经了。姑娘，有些事不是可以求的。”老妇人不是第一次见人这样说，看向殷梓的神一时有些怜悯，“即便斋主看在……斋主愿意暂且收留你们，等着缚灵阵解除，你弟弟也会立刻的。若是你答应的话，我们会另找地方安置你的弟

“莫要多问，去请斋主。”老妇人手中的曲调凌厉了起来，她走到了殷梓边，小心地查看殷梓手上着的手串，随即再转去翻开易无双的睛查看了一阵。

“……我是他的。”殷梓终于平复了急促的呼，算是缓过了一气，低声回答。

殷梓终于意识到了并不是因为自己受伤太重才无法使用灵气，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了修为。她只震惊了片刻，随即想起来陆舫曾经提起过的，怀月陵预备用来杀煌姬的缚灵阵。

——奇怪，原来在诛灭修的时候没有用上的手段，到最后都可以用在同的上。

去，重新摸一颗补充灵气的丹药，在嘴里的时候才发觉，这丹药这时候吃起来，几乎和石儿无异。

“可是她似乎听懂了我们的乐声。”

悉悉索索的笛声从两边树梢上传来，殷梓骑着的匹从未在没有灵气的状况奔跑这么久，在停步之后居然就这么跪坐了来。

“婆婆，这人是……”

“无双小公已快了。”老妇人看向了易无双，不甚赞同地开了，“虽说忘心斋与西陵易氏都不与修恶，然而即便是忘心斋，要想压制时候的暴动，也并不那么容易。带着一个即将的人来忘心斋，姑娘未免也有些心大了。”

“这是什么人？”

殷梓与易无双的面容实在是非常相似，这一并不难看来，老妇人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松一气——她不记得无双小公有妹。世家大族的秘辛，若是贸然牵扯去未必是个好事。

“有人来了。”

“这位是无双小公，老当年在外游历的时候，曾去喝过他的十岁生辰的酒席。”老妇人在另外两人离开后才开了，“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在这个节骨儿上求见斋主，还是玄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