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3)

句，成心气我是吧？！”

男权当没听见这话。

他转过，再度看向黑暗中模糊的盛京城。微哑的声音在夜幕掩映也带些缥缈：“主公，到盛京了。”

柳似的目光也随之投向远方：“是啊，我们……竟然真的，打到了盛京城。”她意气风发地笑，“十四郎，明日破城，我便封你丞相！”

十四郎并不在意“丞相”之言，只淡淡：“我应允过主公，这天，终是您的。”

柳似一个晃神。

十四郎对她这个许诺啊……

那是很久远时候的事了。

柳似生在世家蒋氏。她的母亲是蒋家江南本家豢养的舞姬，而她是母亲某次陪宴待客后的产。

父不明的孩没资格姓蒋，柳似随母姓，住在人房，自小便被当舞姬调教。

十余年前，柳似母亲病逝，样貌众灵巧的柳似被和一批同等年龄的少年少女一起送往盛京——大抵是要把一批上等玩，送去更需要应酬际的盛京？

上京路上，柳似想尽一切办法逃了去。

可又怎么跑的开？

她跌跌撞撞地跑，终于摔倒在地。雨已了半夜，柳似蹭得满泥泞。

蒋家追兵的谈声已隐约可闻，柳似却怎样也爬不起来，她忍了又忍，泪珠终于忍不住从眶里落。

就是这时，她听见一声轻笑：“小姑娘，哭什么？”

柳似抬起来。雨中少年玉立，衣衫如雪。

他微微弯腰，将手中素白纸伞前倾，为地上的小姑娘遮去风雨：“和我走吗？”彼时少年的嗓音温凉清透，尚未被年累月的咳嗽磨损喑哑。

——柳似就这么被拐回了那时已是少年一言堂的山寨。

接着……总归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柳似不大想回忆那时的自己是怎么熬过十四郎一波波的练，成功通过考，上位成了山寨的大当家。

上位的经历太过惨痛，于是，当晚的宴之后，已成青年的军师独之时端正对她拜去，问——

“主公，可想要这天。”

就格外难以忘怀。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记忆中已不大清晰，只记得青年轻描淡写：“那这天，终将属于主公。”

从久远的记忆中来，柳似笑：“是啊，十四郎你……从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