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3)

难她以为她给了他寥寥的这几个字，他就能毫无怨言地等去？！

信封已经被撕开，顾琢斋顾虑到信是泛漪寄给程安亭的，迟疑一瞬，抬用神询问程安亭，程安亭肯定地了，他方里面的信纸。

他不得不承认，在得知他们音讯的那一刻，他沉寂了一个月的心就像被扎漏了一个小孔，总算能重新受到绪。可随着这份觉复苏，这些日来被他刻意掩盖的痛苦、思念和愤怒也翻涌上了心。

这一日他整理着书册，这个念就像中的鱼吐的泡泡一样忽然从他脑里冒了来。他愣了一瞬，随即苦笑着将这个想法摁了回去。

“有消息就好了，不是么？”程安亭见顾琢斋嘴角绷得的，安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这样脆地割舍掉他，那他之于她，到底算些什么？他曾经受到的那些意和，总不会只是逢场作戏吧！

接连而至的那么多变故让他心力憔悴，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再折腾自己了。

他格本就沉闷，这些日更是几乎见不到他说话，孟夫人常要程安亭过来开解他，却始终收效甚微。

“我刚刚收到了从京城寄来的信。”程安亭大声说完顾琢斋无甚反应，顿了一，着重：“泛漪寄来的信！”

是不是……其实没有她，自己也能好好过完这一辈呢？

一想到这些，顾琢斋就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将心比心，换成是他只能收到别人捎带着转告的一句话，心里肯定也不会好受。

程安亭将信仔细折好收回信封，也明白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太不痛不：泛漪好歹是给了自己一个明确的待，白纸黑字落在手中，总算是能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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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手无事，顾琢斋借帮孟思年整理藏书，除开帮孟夫人些琐事、教樵青写字读书，就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书本。

勿念，望好，这算什么！

顾琢斋将信回程安亭手上，背过一掌拍到书桌上，恨声：“这算什么消息！”

白婉宁的事儿在镇上越传越匪夷所思，孟夫人不想他回天宁巷听人搬是非，便让他在孟家住一段时日，等风波停息了再回镇上。

如果这个“好好”是不能让自己想起她，那算什么“好好”？

他闭上，拼命赶走脑中飞闪过的各各样的念，低落：“师娘，别说了，我有累……”

他吁一气，凝神沉心，重新开始手的事儿。得正投，门被人啪得一声推开，将他吓了一。

“又有什么事儿了？”顾琢斋手忙脚地收拾被风的纸，疑惑不解地问程安亭。

顾琢斋看他一，眸闪了闪，无可奈何地叹了气。

顾琢斋一怔，猛地站起了，他动作太急，一不小心撞在桌角上，顿时发大的一声响。

日复一日，时间转就去了一个月。没人在顾琢斋跟前提起明若柳，他每天埋首经史，刻意不让自己想起她，有时倒真有几分不知山中岁月的悠觉。

她没说她为什么走，也没说她现在怎么样，她没问他得怎么样，更没有说他们什么时候能相见。他除了这四个字，仍是什么都不知。

他痛得轻嘶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程安亭跟前，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信，手都忍不住有些发抖。

一阵冷风室中，程安亭举着一封信大踏步走到房中，神颇是激动。

“勿念，望好……”顾琢斋死死盯着那四个墨字，这月来如死一潭的心在此时被搅得天翻地覆。

绝，连一挽回的余地都不肯留给他。

泛漪在信中只说他们事有因，只能选择不辞而别。顾琢斋过一大段泛漪叮嘱程安亭安心温书习字，来年在京城重见等等温存贴的话，在信末尾才找到明若柳留给他的四个字——勿念，望好。

孟夫人识趣地答应一声，退了房间让他静养。

“但总算知他们现在在京城，而且没打算和我们一刀两断是不是？”他好言好语地跟顾琢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