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节(3/3)

姚玉容准的提炼了本质：“……你是要问我，你跟十六，哪个对我更重要吗？”

麒初二抿了嘴，“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又不是……又不是……”

他气的咬牙，想起了军中同僚们酒后嘘那些青楼伶伎争风吃醋的把戏，闹着要争谁比较重要——他才不会这事！

“我一直在你边陪着你，烟，”他气急之，叫了她的“本名”，“我知你小时候和凤十六要好，但他离开了这么久，若是你觉得，你觉得我们这么多年的相伴还不如他的突然回来，那我就！”

“就？”

“就……就算我看透你了！”麒初二撂了他所能说的最狠的狠话，便怒气冲冲的准备拂袖而去。

看似骄纵，却好像是在畏惧，畏惧她会给予回复——告诉他，他就是不如凤十六重要。

“初二！”姚玉容连忙叫住了他，以免他心里藏着事，到时候闹什么事端来。她叹了气，安抚：“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最为倚重的人——难你连这自觉和自信都没有吗？”

“如果不是最信任，最重要的人，谁会让他在自己旁，贴护卫呢？”

闻言，麒初二沉默了片刻。他转过来，看着姚玉容，过了半晌，才：“……可是，我……”

他顿住了，像是在心中剧烈的挣扎着什么，最终，他哑声：“我不想仅仅就是如此。”

姚玉容略微一怔的看着他，不知这句话还能理解成什么意思。可她并不愿意将他们之间的往男女之上引去，便在心中默默比较考虑，此刻是挑明还是继续装傻更好。

但最终她觉得，装傻也没有什么意思的叹了气。“你想如何？”

可那层窗纸，几乎只差最后一步就要破了，麒初二却闭上了嘴。

若是照他自己的格，此刻绝对不不顾，便要将自己的心意全数暴来，要她一个决断。可是，他想起了封鸣。

封鸣教过他很多事，其中很大一分，便是在告诫他——不要随便向“烟”撒。

有时候，这“撒”，其实是一“迫”，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因为，若是她真的有心，又何须他这样去试探，去迫？

她自会站在你的面前，浅笑倩兮的望着你，柔声问你，想不想一起去走走。

若是觉得痛苦，若是觉得吃力，那必然……有哪里不对。

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听见那个答案？

那是审判，判决一，尘埃落定，但判决未，便还有变数。

想到这里，麒初二握了拳。他地了气后，闭了闭睛，人意料的竟然敛住自己的怒容。

“没什么。”他努力的想要将之前那样沉重的氛围驱散，却多少显得有些低落：“是我太冲动了。”

他哑声：“你不用说了。我总会一直陪在你的边……无论如何，都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