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3)

“可我是一只瓶……”

那层薄薄的窗纸就在前，透着些许晦暗不明的光，好似雨天从窗外透来的晨光。

我呆呆的问。

阿负的声音从未这样贴过，很轻很慢，好似在对着一个脆弱的气泡在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这气泡便会消散……

那样的清晨最适合赖床，不想什么，可以拖着不……

我

第86章 夜谈

阿负静静看着我，等着我自己说答案。

我好似还有些不死心，将要溺死时，总还想抓住一两救命的稻草。

阿负看了我中的疑惑，淡淡问我想不想听一听整个事的来龙去脉。

阿负轻轻嗯了一声。

他说：“那日它在波现后，我便知晓了。其实我一直有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比如为何她要自己儿的气数，为何她舍了千年修为星沉灵海里，却在那些灵力里结了个随时可以反噬他，让他饱受折磨之后魂飞魄散的咒语，为何景旭伤愈已半载，那日在结界中见到他时，却是丹受损之相，直到在波山见到了那条龙，所有疑问便才有了答案。”

我，那是自然，人们都说死也要死个明白，我稀里糊涂活了这么久，从今起有几日便要明明白白的活几日。

脑里一阵阵的轰鸣，他的声音忽远忽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听到自己喃喃的问：“你知龙的事？”

“我将无言给她以后便离开了九重天，不知晓亦不关心她要谁的气数，她要用无言炼化谁的丹。”

间的苦涩渐，“她用无言炼化的是星沉的丹啊……”

他说：“没有了气数，天地万便再也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就好似他从未到过这世上一般，他会渐渐消失，消失得净净，他所有的一切会归另一个人所有，我猜那女人想要的是他那条上古神龙，毕竟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总共才有十尊，紫微等这第十尊现世，已等了千年……”

他说：“将一个人的丹完全炼化另一个人的丹里，这个人的气数便会随着丹，尽数转到另一个人上。”

我咙有些涩，喃喃的说着：“她要星沉的气数啊……”

可这层窗纸却再也等不去了……

我亦笑，笑着笑着角尝到一丝泪咸咸的味，“是啊，这世上我唯一想要保护的人啊……”

原来这些日困扰我的噩梦并非虚乌有……

“炼化丹什么……”

我脑里空空的，继续不知不觉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丹……”

“景旭师兄……”

他苦笑，“这是不是我的报应，我最应该保护的人，却是我最后毁掉的人……”

我垂帘，专心看着小火炉上煮沸的茶汤，看了好久才开说：“我是不是很迟钝……”

我问他：“没有了气数，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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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自己喃喃在问：“炼化……怎么炼化啊……”

阿负看着我，目光里有怅然，有痛惜，还有愧疚……

突然现的名字让我怔了怔，与他也有关系吗？

原来我从未看懂过他的目光……

我似乎已经碰到了那一层薄薄的窗纸，却仍是不甘心的期待着，期待着那层窗纸后面其实没什么，没什么……

他说：“无言很有灵气，幻化的是瓶的样貌，或许是为了方便摆在那个人的旁，令人不易察觉到它的存在。”

阿负缓缓说：“丹炉炼的不是仙丹是丹，丹炉烧的火亦不是什么三昧真火，而是丹。想要别人的气数，先把自己的半颗丹引丹炉，作为丹炉燃烧的火，再将别人的丹引其中，以自己的丹为火炼化别人的丹，直到那颗丹与自己的丹完全合，那个人的气数也便随着被炼化的丹，渐渐转移到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