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2/2)

奉知常眯起睛，黑暗里看不清楚绿睛的相，只见一尖牙晃着惨淡的白光。

奉知常弯腰从床小几找销，椅再次到窗前。

“……”

绿睛一边哭一边继续他的鱼晚餐，控诉：“奉先生路过蜀南游玩，我的鱼却遭了灭之灾，这些年好容易休养回生息，今日再见面，奉先生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二哥，你说是么？

绿睛的泪到手中残破的鱼上，铁甲似的鳞片和泪光斑驳混杂，没有的鱼充满死气地瞪着奉知常。

奉知常冷漠地坐在窗台前。

谢致虚解腰间锦，丢在赵峰的尸旁边，黑草叶在幽邃的林间铺一条通往陷阱的路，谢致虚一脚踏上去，杀气从他上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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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江风舞，得窗台上翠雀不住哆嗦，奉知常冷冷收回目光，伸手去扶枝，刚扶起，又被风折。

窗被开了，奉知常推着椅过去关窗，窗外是一片稠的夜，夜幕里一棵大的辽杨，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晚上好。”绿睛打了个招呼，咧嘴一笑，满尖牙利齿。

第80章

那棵辽杨白絮纷飞，树冠里有一双绿莹莹的睛，与正要关窗的奉知常对了个正着。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西门浪，有时候人们也叫我西门狼，”绿睛说，“你叫什么？”

他回到榻边，窗第二次被开。

咔咔，那条鱼后背上整条被整整齐齐裁来。绿睛嚼了两嚼，睛里绿光愉悦地闪烁。

又反悔。世人常常便是如此，摇摆不定。

“你不说我也知，奉先生，久仰大名，我养在蜀南竹海的剑齿鱼就是你毒死的吧，就给我剩了两条半死不活的，”绿睛泪，悲伤地说，“它们本来在蜀南啃箭竹练就铜牙铁齿，如今却只能在里啃啃藻，都是奉先生你造的业障啊。”

绿睛不待奉知常回答，自己一咬在鱼脊背上，牙齿与鱼鳞相击，如同金石互斫。

绿睛不等奉知常回答，自顾自说：“哦，传闻奉先生是个哑，原来是真的么，我还以为给我消息的百事通胡说八，将他尸挂在城楼曝晒了七天七夜，可惜了——奉先生，今天我就要为我的鱼们讨回公，你临死前还有什么想代吗？代了我也不会替你办，不过你放心，江湖上人人都知我机要的豺狼虎豹是四首恶，你死在我手里，还可以成全自己正派的名声，也算我为你积的功德了——咦？”

没有人回答。

“吃了没？”绿睛又问，伸手在腰后掏了掏，掏一条鱼，朝窗后的奉知常晃了晃，“吃鱼吗？”

今夜的风格外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