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2/2)

“一个神若是有了偏私，还叫什么神？我从地狱中归来，那日您没有赐予我的东西，我还是靠自己得到了！并且比您的更好，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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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两个咬碎了的字从她嘴边溢，话没说完一行泪却先涌了来，泪顺着滴落在溅上血泥的手背，又从落泥土之中……

几声缓慢富有节奏的掌声从楼梯间的上一层传来，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不急不慢的脚步声。

“啪、啪、啪——”

青年重重了一气，嘴边扯起一个笑，刚要说什么却又被打断。

“这么多年，你从最初只是想要活着，到渴望力量。直至现在成了疯，你还不明白吗？”

“信仰和望是有区别的，你一步步踏渊，和恶鬼了易，自以为成神可以造造人，但却不知终究还是越不过那条线，对不对？”

的声音，飘渺中似带着寂寥，“从前是我骗了你，神树重新发芽，我亦会获得新生，此间名为渡忧，是我给你的谢礼……”

此地正是她心中所想，熔炉爆发的末几日。

楼梯的扶手被青年握得‘咔咔’作响，他里布满了红血丝，脸也有些差，显得有几分焦躁。

话音刚落，林臻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像是有一钢针猛然穿过，一阵剧痛让她前一黑全脱力，跪坐在泥污之中。

“那条线……”青年喃喃自语。

“何时，我曾向您跪求一片奉神木的枝桠，您就将我打无端地狱之中。我从地狱中爬来用尽了手段，终于得见我的神明大人，却怎么……撞上了这样好的一戏？”

狭小的楼梯间里也陷了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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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半倚半靠在楼梯扶手的转角，从俯视着站在于他低一级楼梯上的落日，语气中尊崇备至，但神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倨傲。

一个穿着蓝丝绸衬衫的青年人从上面走来，带着金丝镜的脸庞年轻又透几分明似的光彩。

落日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垂首看向自己的右手指尖。

“我究竟是不是成功了？”青年的极力向前倾，镜后面的睛瞪得极大。

“孔从玉偷偷打电话给她的时候你就已经认为自己成功了是吧，苏乔。”落日站在原地，抬看向上面的人，刚刚一直盯着看的指尖被她着放了来。

落日缓和声线，像是面对一个误了歧途的孩童一样循循善诱。

落日的话犹如一颗一颗的钢针，回在楼梯间的同时也将青年钉在原地。青年不受控制地躲避开落日的视线，一刻又转了回来迫自己直视着、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