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3/3)

瑶谷设宴论是她所召集，经数百年，如今九天中能得她相请的神族都以此为傲，争相前来，溯宁却言瑶谷非论之地，让她不免如鲠在。

她是如何份，敢以半神之评断瑶谷？

白榆看向溯宁，语气疏离，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来自位者的审视：“还未请教尊驾名姓。”

玄度皱了皱眉，他觉了白榆话中对溯宁隐的轻蔑。

“瀛州，溯宁。”溯宁开，既没有提苍穹殿，也没有提明光君。

她只认自己自瀛州。

“怎么可能？！”听了这话，却有神族意识开质疑。“你不过是个半神而已——”

不说瀛州早已沉没，她一个怀人族血脉的半神，如何能瀛州门！

玄度脸上已经不见寻常惯有的温和笑意，他上前一步，沉声：“阿宁与我同为瀛州门。”

这……

在场神族对视，面面相觑，似乎不怎么愿意相信这一。

玄度冷扫过在场神族，语气难辨喜怒：“还是说，诸位以为，本君也不是瀛州弟？”

白榆与众神族当然不敢对他的话有所怀疑，只能面僵地向溯宁见礼，大约是自恃修为与份，举止颇有忍辱受屈之，看得溯宁想笑。

过了这么多年，原来这些神族的傲还是一脉相传，不见有什么变化。

溯宁从前也曾着意掩饰自己，以获取神族认同，但后来她才明白，无论她得再好，她永远也不会是真正的神族。

好在她明白得不算太晚。

溯宁不在意这些神族的反应，但玄度看向她，又看向面前神族，心陡然生许多不平。

他为溯宁到不平。

不只是为前，还是为许多从前之事。

如果溯宁上不是着人族的血，明光氏不会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她不必只靠闻听各族大能传，摸索修行。若她上不是着人族的血，以她为苍穹殿立的功劳，没有神族可指摘她任掌御令之位，认定她不明光君之名。

神族轻蔑溯宁，并非因为她能不位，只是因为她的。

这何其不公——

玄度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