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2)

他仍心有余悸，受罚时，不鞭如何呼啸着来，他都用最快的速度护住双手和脸，此刻，更是不放心地偷偷将袖又往拉了拉，那些错纵横、血模糊的伤被遮得严严实实。

他目光沉，看着谢怀舟，语重心：“怀舟，你自小被当作正魁首培养，为师对你寄予厚望，望你日后凡事以大局为重，切不可被个人过多牵绊。此次之事，莫要再犯。”

谢怀舟心猛地一颤，眶酸涩得几乎要涌泪来，他慌地，像是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迅速将侧过去，双手背在后，手指意识地揪袖。

云上仙尊对青木村之事虽未亲历，却也听闻大概。见谢怀舟这般决然扛惩罚，便也无意多问。

他心里默默庆幸，还好，沈砚初不会看到这一幕。

“我——”谢怀舟双微颤，正要开，那熟悉的声音却如一凌厉的风，骤然将他的话截断。

他形略显佝偻，一手撑着仿佛要断成两截的腰，脸上扯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向着谢怀舟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谢师兄，你好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里挤来的，透着难以言说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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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沈砚初，只披了件白里衣，发丝凌地散着，珠从刚浴的发梢落，洇了领，那冰冷的贴着肌肤，让他忍不住轻轻瑟缩了一。

这“此次之事”究竟所指青木村的灾祸，还是因沈砚初而起的纠葛，云上仙尊未言明，谢怀舟又怎会不懂。

沈砚初今日在的药浴中煎熬，被蚀骨的药力折磨得死去活来；而谢怀舟同样在暗无天日的刑场，为了他默默承受鞭的打，每一鞭落，都好似在他的心上。

“亲——”沈砚初的“爹”字刚蹦到嘴边，角余光瞥见谢怀舟的瞬间，声音戛然而止，生生把后半截吞了回去，转而对着云上仙尊，装镇定：“云上仙尊，我已经将药力全收净。”

少年显然早有思量，特意换平日那彰显朝气的蓝劲装，着一袭沉闷的黑衣衫，连领都竖起，似要把所有的伤痛与脆弱都藏于这黑暗之中，即便鲜血浸透衣衫，旁人也无从察觉。

说话间，他衣袖微微，的手腕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错的伤痕，那些隐藏在衣之的伤，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惨烈。

，轻轻搁在云上仙尊的桌上，轻声说：“师尊，这是我、苏师弟和霁禾师妹的罚抄。”

他微微低，藏起中的酸涩，心中暗忖，为了心中所念之人，哪怕背负伤痛、遭人误解，又何妨？这，他甘之如饴，只盼能护那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