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摆脱的梦魇(2/2)

“月月，开门啊…躲在里面什么？来让晨哥看看……”黏腻的嗓音，如同毒蛇吐信，穿透门板，缠绕住十岁时那个瑟瑟发抖、死死用脊背抵住浴室门的她。冰冷的瓷砖硌着她瘦小的骨，洒的声哗哗作响，却怎么也冲不散火辣辣的疼痛和那令人作呕的。门外那个“温柔”的促声，是她至今无法摆脱的梦魇。

她需要的正常轻松的社世界。

址。他知她在哪里。

林月惊恐地踉跄着扑向房间门，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门把——“咔哒！”反锁！再反锁一圈！

为了完遮盖住上的痕迹，她默默地搭了一件素雅的打底衫，将一切混与不堪严实地包裹。

她抬起颤抖的双手，徒劳地扼住自己的脖颈，指尖用力陷，试图用这自我制造的、可控的窒息，来对抗从记忆汹涌而来的黑暗汐.....

寂静的走廊里，似乎真的传来了不不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这声音与童年那个闷午后、浴室门外的脚步声诡异地重迭在一起……

“听着，你已经不是十岁的孩了。你二十多岁，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他知了地址又怎样？你可以立刻搬家，换锁，甚至报警。只要你不开门，他就永远只是一被挡在门外的影，伤害不到你。”

林月恢复意识后，站在浴室的镜前。

镜中的人影脖颈上残留着清晰的指痕淤青，像一圈暧昧而不堪的烙印。目光移，上是自己昨夜为了驱逐那黏腻、动的幻觉，而抓挠的血痕。

仍不放心，她猛地回，视线慌地扫视屋，最终落在书桌和一把木椅上，将它们拖拽过来，死死抵住门板。

人，是一韧惊人的生。无论经历怎样的神创痛，当第二天的太照常升起，当胃因空虚而发饥饿的信号，便会本能地驱使你重新披上“正常”的外衣。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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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她给自己颈间和上的伤痕仔细涂抹了药膏，冰凉的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

理完这一切，她沉默地走到自己的香架前。目光掠过那瓶曾被珍而重之的、代表着“黎鹤川的味”的香，没有过多犹豫，便伸手将它取，平静地收了屉。

此刻，成年的林月蜷缩在被她用桌椅堵死的门后，在冰冷的地面上。

白昼的光线似乎总能赋予人一虚假的勇气。她一气，迫自己直视镜中那双痛苦睛，用冷酷的理智，一字一句地对里面的自己说：

然后，林月走到衣柜前，拿了为明天Polly生日聚会准备的那条烟粉短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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