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2/2)

“若能得圣上首肯，微臣自是激不尽……”

人都能从这个谥号瞧皇帝对太后烈的不满，但皇帝既保留了太后的衔和尊号，也没有缩减该有的丧仪，所以表面上人们仍要歌颂圣上是个世所难见的孝，在这矛盾与荒谬中，群臣迷迷糊糊地来，又恍恍惚惚地退了。

声音嗅不喜怒。

“臣神志清醒，所言之事也都经过思熟虑。”

戚寒野撩袍跪：“国丧举哀，臣未能依制素衣挂服，是为大不敬，还请陛严惩，以儆效尤。”

雍盛冷哼，放手，理了理袍袖：“你这样必然是有你的打算，既想好了，便说说吧，明日待御史参你的折淹了朕的书案，朕要如何给他们一个代？”

“哦。”戚寒野放弃抵抗，“圣上若揍臣一拳便能喜，那便揍吧，臣甘之如饴。”

“你！”雍盛也不客气，纡尊骑到他上，一手拎起他衣领，一手握拳作势要往他脸上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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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寒野调整姿势，脆在他脚边上躺平：“大雍律法难规定了陛殴打臣工时，臣工必须端端正正跪好了挨打么？不若臣躺着，这样臣的膝盖不受累，您踹着也更顺脚。”

不起来了。

声线意料之中地冷了来。

短暂的对视后，雍盛：“威远侯好大的威风。”

雍盛伸了个懒腰，没个正形地歪在龙椅上，单手支颌睨着堂之人。

皇帝没说要留他，他也没有提前递牌请见，但心照不宣的，一个赖着不走，一个也没赶人。

雍盛挑眉：“怎么不好？朕给你脸上添彩，喜庆！”

雍盛一愣，看了看自己何时这般能耐的脚，又看了看地上装模作样的混，越发怒不可遏：“你嘛！给朕起来，谁允许你随地大小躺了？”

戚寒野笑，大大方方任他瞧着。

戚寒野：“请陛削免臣在虎威军中所有职权，将臣逐阁。”

话音落地，雍盛坐正了，双手在膝上，上微微前倾，似乎想凑近了看清戚寒野脸上的表：“你昏了了？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戚寒野被踹得一歪，侧躺在地上，就这么躺……

上嘴刚一碰，话没回完，皇帝已气势汹汹阶而来，他走得急，到了跟前，借着冲势抬就踹在他肩：“你够胆再说一遍！”

“诶诶诶。”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打哪儿都好，别打脸，伤了了见血了，被人瞧见了多不好。”

“削职？退阁？”皇帝气得脸发青，摔袖起，“你怎么不直接挂冠走人？”

祁昭留了。

气得狠了，形象也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