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2/2)

“朕来，是有事要说。”他晃了晃脑袋，将所有歪心邪念收起，随手翻阅起案上半摊着的兵书，“明日便是谢衡行刑之日，随后朕将颁布敕书昭告天，为戚氏平反追谥。朕知此事乃你平生夙愿，此愿旦夕将遂，朕想着提前将这喜讯亲报与你知晓。”

戚寒野约莫是看来雍盛对二人云雨之事心有余悸，遂克制住自己想跟对方无时无刻贴在一起的绮念，抱起双臂靠上书架，依雍盛所言，离他远远的。

戚寒野冷不防被他推得踉跄，差没稳住形，一张俊脸罕见地空白了一瞬：“？”

戚寒野觑着他，探究的神更犀利了。

雍盛：“有。”

“咳。”雍盛瞬间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摸了摸耳朵，“说话就说话，站那儿说就行，朕又不聋。”

雍盛忙拦住：“倒也不必，你畏冷，别再冻着你。朕是朕的问题，朕脱件衣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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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盛哪知他腹中百转千回患得患失，一听他这般唤自己，就浑过电似地一激灵，一把将人推开，捂住耳朵。

“你的份……”

“那我叫绛萼将炭盆移去。”

雍盛此时也心复杂，他捺不住想跟戚寒野亲近，又怕事态像昨晚那样失控，个中尺度，实难掌握。

戚寒野知他想问什么，先：“是否要公之于众？”

“阿盛……”因为完全揣不透圣意，戚寒野便俯凑近了，想仔细观察对方脸上的神。

“圣上请言。”

二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戚寒野闻言，也端正了神，撩袍跪：“臣，谢主隆恩。”

说话间，他将外袍脱了，随手撂在椅背上。

雍盛压没法儿与他对视，一对视，许多不堪的画面就纷纷脑，搞得他浑不自在，他抖了抖衣襟，抄起案上半盏残茶一饮尽，顾左右而言他：“这屋里的炭火烧得好旺。”

“嗯。”雍盛颔首，“一来，戚氏无后，于于理，应让你承祧祀祖，光复门楣。二来，平反后，以戚氏的声望与从前的门生故旧，绥远大将军之的份于你颇有助益，能助你在朝中站稳脚跟。三来，朕于私心，想朕的加恩落到实，建牌坊，修宗祠，不过徒增些后虚名，远远不够，而若能切实地荫及孙，你父兄地有灵，或许还能稍欣。对，日后你当涂掌事，正好借此机会重揽旧培植势力。对外，戚氏冤案曾寒了朝中不少老臣的心，今拨反正，也好教世人知晓，朝廷并非忠不辨，朕并非目盲耳聋，从此必不教忠臣良将灰心丧气。”

雍盛抢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肘，阻了他的动作：“别忙谢，还有一事，朕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

还是，对他昨晚的表现不满意，从而生了厌恶之心？

戚寒野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