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2/2)

游暝又翻到一张曝光很足的合照，游霁直接喊来——

“不看了。”

再看他可能要泪失禁。

更多的是和家人一起，在科技馆，在画展，在游艇上，照片里不止游暝，还会有游见川、颜悦、游家的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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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游弋重病到去世的那段时间，才彻底意识到亲弟弟在心中的分量的。

“怎么网球场这张这么激动。”游暝不解，“你那时候有打网球的梦？”

“……应该会吧，他很好。”游暝轻声，“我对他很抱歉。”

他以为与自己有关的照片都被游见川理了，此刻才知，它们都被悉数保存。

那可是自己曾被过的瞬间。六岁前的桩桩件件与时时刻刻。

游霁目光定格。

两个很圆的窝。

“先换一本吧，我想看你十岁以后的。”游霁一本挨着的，游暝解释：

小男孩晒得满脸通红，咬着在喝ad钙。旁边，他哥给他扇风的样。大概是因为这么大人还要来纪念拍照，一张小脸很不耐。

而在早先时候，十岁到十三岁那段尚未懂事通透的幼稚时间里，甚至还总有一游弋把他原来的弟弟挤走了的觉。

游霁满酸胀。

“网球场！”

这么小的男孩手就开始兜了，装酷到呆萌。

“嗯。”游霁兴致很地。奇了怪了，这本他以前也没看过，翻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个问题。

“抱歉什么。”

“现在不看了？”

“这里面主要是我和游弋。”

他摇摇，小声：“可以把这本相簿给我吗，我今晚睡前看。”

“你觉得呢。”游暝说，又继续翻了翻，扬起又合拢的游霁单人照像标签借记忆的索引被扯来又放回去。被游见川抱着举过，两周岁生日宴在豪华餐厅的糕前大哭，穿着小姑娘的衣服扎着小辫怒视镜……

为回忆专家，但毕竟回忆里自己都不会有样，游霁撞见二十年前的自己，很陌生。

“……这不会是我和你吧？”他看着赛车里的人，明知故问，声音一颤起来。

车外站着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孩，毫无表，睛黑漉漉的，手在兜里。

“游暝，你说游弋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吗。”

陌生中又有一很涨的绪涌来。像是被旧时光淹了。

假扮次他对游暝好奇的阶段，就在颜悦默许翻了家里不少相簿，当时都没看到这本。

那倒没有，只是那天是游霁视角第一次对“哥哥”行动象化的一天。

“就不是个合格的兄吧。”游暝垂眸注视着照片里少年瘦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