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2)

「你现在是在吃晚餐，还是宵夜？」

朱悠奇看着夏理绅的房门“碰”的一声咒骂似地关上，脑袋也如暂时地短路般，无法行正常的运作。不、应付夏理绅这样的人，本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运转，他差就忘了，夏理绅和他那有着晴不定格的哥哥，其实是属于同一卦的……

于是，朱悠奇不再对吃没兴趣，他开始想像着明天夏理绅会帮自己准备什么早餐，变幻什么样？原本总是神不济的早上，现在却是活力满满、双目有光，就连同事们也刻地察觉到自己的气有明显地变好。

※

「没事，你要回家就回家吧！」夏理绅的脸，沉得好像快要起雨，刚才说要为朱悠奇炒盘青菜的兴致，就这么被他突如其来的晦涩绪给轻易抹煞，掉回房。

对于夏理绅的严厉辞调，朱悠奇现在已不会烦扰在心了，因为他知，这是夏理绅关心自己的方式。

「你要回老家？」夏理绅打断朱悠奇的话，神变得异常的冷调。

「嗯，难得的年假，怎么可能不回家过节？」朱悠奇理所当然地回答，尔后发现到夏理绅不太寻常的反应，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所以，他们的关係，从最初互不相让的对立状态，到尚且可以稍微容忍的地步，至现在一反常态地萌生共识的阶段，完全脱离他们当初预设的立场，却谁都没有质疑，谁也没有揭穿，任凭那杂草丛生般的异端愫，在各自顺其自然地瀰漫扬散，像一支支冲刷来的河，来不及阻断，索就让它分歧窜，匯向那片名为曖昧的汪洋大海中。

回程的路上顺再去买碗汤麵，到家的时候都快十了。玄关的球鞋有在，不过客厅却不见夏理绅人影，想必是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吧！

「不用麻烦了，我吃这个就行了。」

※

朱悠奇将手边杂七杂八的东西放，一个扑就倒在沙发上，累垮的四肢和饿毙的肚让他撑不起一丝力量，去正襟危坐地解决那一碗汤麵。

除夕的前一天，工作度比预期的还要早些结束，朱悠奇在发送完最后一封象徵总结的邮件后，压在肩上的那块大石也终于如释重负，整个人顿时轻松了来。

他接着提起自己往后的行程：「没有什么事，你就先去睡吧！待会儿我吃完，再去冲个澡，也就会去睡了，毕竟明天还要早起大扫除呢！最好是中午以前都能整理完，这样午搭车回家时才不会太赶。我呀，这次年假有七天，起码会在老家待个五、六天，你呢？你不是学校也放假吗？应该可以待更久的吧——」

合自己的胃，而且还符合健康概念，不油不腻不咸不涩，一般外的店面，未必都能有这样卓越的手艺。

说时迟、那时快，朱悠奇赶在夏理绅走房间之前，拉住了他的手。「到底怎么了，不过是回家而已，有哪里不对吗？难你没有要回家吗？」

约莫休息了几分鐘，朱悠奇这才坐起，打开那碗气早已散得差不多的汤麵，此时耳边响起开门的声音，他看到夏理绅推开房门走来。

「可是你的表看来并不像没事！」

只是，自己大增的慾，也只限于夏理绅的手艺。若不是来自于他指尖的力，泛泛之辈的厨艺，本就无法令胃淡薄的自己指大动。

想理你就理你，不甩你就不甩你，完全不顾别人的意愿与心，孤傲又狂妄，谁要是惹上了他们，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班之后，他急急跑去年货大街买些应景的果乾饮料，再去车站买要回老家的车票，然后又绕到超市买了一些大扫除要用的清洁剂。东奔西走的，时间便在弹指之间来到了九多，这时朱悠奇咕嚕呼叫的胃，再也撑不去地隐隐泛着疼。

夏理绅的气夹带着不悦，是因为自己这么晚回来，吵到他了吗？「抱歉……」

当然，朱悠奇也不是那白吃白喝的人，他提供了一笔零用金，委託夏理绅在准备他自己的早餐时，也顺便帮自己一份。对方倒也不扭，大方地接受，不疑有他地允诺。

夏理绅用力甩开朱悠奇的手，顺拋来的瞪视目光，一如他们在这屋里初次碰面时，那令人心寒的冷峻与兇狠。

「我的事不用你！」

回到沙发上，朱悠奇继续吃着那碗早已失了味的汤麵，不那闭房门的另一，夏理绅在不兴什么，他现在只求能够好好地吃完这碗麵，其他什么都不想。

「你不用跟我歉，是你自己的，你要这么糟蹋它，我也不着。」说完这段话，他好似又反悔了，莫可奈何地叹了一气：「算了，你就吃吧，我再去帮你炒一盘青菜！」

于是朱悠奇放弃自讨苦的多间事，放弃无济于事的寻究柢，就像那些在自己边来来去去、狂喜狂怒的人，他无法一一去预测他们的绪，也疲于去猜测他们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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