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3/3)

由自己控制，而不是别人。

直到有人坐到我边，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是牧丞。

他看上去依然羞涩，一年过去，鼻梁上架着的镜镜片似乎比之前更厚了，夕的光线把他微微泛红的脸颊映得更红。

他像是不知该用什么开启话题，摸了摸鼻尖：“纪嘉，我觉得你好像变了。”

我放手里的书本，偏过注视着他：“哪变了？”

“不知，我也说不上来。”他笑，“听老师说你要转学了。”

他顿了顿，想到最近网络上很行的一句话，腼腆地笑了。

“祝你今后一切顺利。所得皆所愿。”

所得皆所愿，我的愿究竟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

放学时，我比同学们离校得更晚。

我把宿舍里带走的东西收拾好，该扔的都扔了，只带走了一本日记。

那日记我发病时撕了一半，写了一半，连我自己也不知里面剩的容是什么。

我不带任何东西地来，离开时也孑然一。

我了校门，意外发现等在门竟然是爸爸，而不是司机。

他明明之前告诉我周才能回来。

我在车外怔了半晌，才放慢脚步走过去。

爸爸是自己开车来的，他大概是觉得有司机在旁边总归碍事。我注意到他换的车好像比之前看上去更贵了。

路灯投来的光影斜着切在他的脸侧，我看着他依旧棱角分明的脸，觉得他好像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一，肤也更了些。

我的潜意识里仍旧在恐惧，纵然我的心底已经无数次演练过和他摊牌的时刻，可当这一刻真的快到来，我依然在害怕。

我不能百分百地确信他一定放我走，只是基于我对他为数不多的了解，他傲惯了，不低挽留女人的事。

他和祝莹当年的分开大概也是一样的，我猜当初他知祝莹要为了钱离他而去的时候，他也只会一个讥讽的笑，任由对方离开。

但他记仇，不过去多久，他都记得她当年的背叛，所以即便现在祝莹放段来主动挽回，他也没打算回。

我稳住心神，刚想开问他为什么提早回来了，还没在座位上坐稳，就被他扯了过去。

爸爸的指穿过我的发丝，掌心扣住我的后脑，把我压向他。撬开我的齿关钻了来，死命地朝着我咙，像他平时用那儿我嘴一样。

他双岔开靠在椅背上，的西线条绷随着动作绷，我的膝盖只能并拢跪在他两之间，在他前占据那一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