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2/2)

他已经明白，叶莎绝对不会再对拟生装置动任何想法，尽如此一来，对付宸宇中枢的代价会变得无比庞大。

黎奂叹了气。

但黎奂却终于忍耐不去，他用掌心摸了摸叶莎的脸，扶着她的靠在自己。

“黎奂元帅”已经死了。

会有人利用他的面孔、份、地位和声望，李代桃僵，为非作歹——就像曾经路恩过的那样。

她咧开笑容，对他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碰我。”

“嗯，谢谢你在我难过时候的陪伴。”叶莎用手背了角，“但这段时间以来，你的潜台词我很明白了，既然帝都星的战役已经结束，拟生装置又无法利用，我只能通过件途径消除宸宇中枢的残余，那需要很时间。”

“在样板机所谓的预言之后，是这台机人手，破坏了宸宇中枢！”叶莎声音提了些许，“一台人工智能，为了保护我，和她的同类相残。”

但即使这样，如果他或者路恩决要用采取原本计划，她反而会站来，和他们誓死对抗。

“你想和我划清界限，我明白，非常明白，我也很清楚你的心思——这是为了我们俩好。”叶莎对他，“所以我尊重你，就像你理解我。”

黎奂一怔，意识放开手，后退一步，然后解释，“因为……我知你很难过。”

即便于利益关系，他能和路恩达成暂时的一致，但他不会忘记路恩曾经过的一切。

黎奂沉默。

“很抱歉听到这些。”他低，亲吻了她的发丝。

他已经没有资格，光明正大地站在帝国摄政王的旁。

平静地理完宸宇中枢的遗留问题，然后平静地离开，平静得就像他和她原本是陌路，平静得就像那些心动和望不曾存在。

叶莎伸手，在黎奂肩轻推，抬起，看着黎奂脸上沉重的神，突然嗤一声乐起来。

“……”

叶莎拿开纸巾，这时她似乎已经控制住绪，除了眶有些红之外，看不什么其他的异常。

叶莎看着他，见他似乎不打算开，便脆说得更明白些，“我的意思是，你想走，随时可以。我给你备车，然后送你到空港，再让人给你一艘舰船，什么型号都行，只要你能开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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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奂眉间的川壑越来越。

黎奂没法接话，因为她说的，原本就是他最初的打算。

“我理解，她是你的母亲。”他最后说。

他不愿意站到那样的位置，所以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