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佑之的信(2/2)

信中不仅以死明志，威胁要自缢以证清白，更直言太“暴不仁，不堪监国之任”，甚至愤然写“若论贤愚，三皇纵使庸懦，亦不至戕害百姓至此！”，并痛斥太此举是在迫百姓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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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闻言一怔。这些书信本属意外收获，他未曾料到还会有失。

他只用手臂箍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压抑着息，一声声呜咽低，尽数没在滂沱的雨声里。

“成事不足的废！”  集贤邸，文田县安在此的细作赵铭，猛地将案上一方端砚砸向跪地的督邮。

赵铭夺过，迅速展开信纸。二人目光扫过，脸上先后惊愕，很快转为扭曲的狂喜。

廊外雨丝斜侵，打彼此的鬓发与衣衫，自心不断滴落的腻，与檐飘的冰凉雨混在一，早已不分彼此。

“放心，这是柳宅，又不是什么牢狱，她也不是看守牢门的狱卒，谁能拦着我们不成了？”

柳放连忙起追了去，只留被叫来同玩的巧荷，低收拾着这胜负已分的“残局”。

“你没骗我吧？不过……你会同意我们去吗？”

赵铭气得脸铁青，一脚将他踹开：

柳放怕她实在闷得慌，也叫来了会玩些闺阁游戏的丫鬟巧荷，一同玩那“采选格”。

“大人息怒！您看这个……这是柳佑之今日写好，正要送往中枢的，已被属截！属已阅过，此信若真呈至太殿御前，还不知……是他柳佑之先死，还是我们先亡呢！”

“这等要也能被人摸去！你是瞎了狗还是脑里了浆糊？！”

“不玩儿啦！总是赢，真没意思。”

“我告诉你！若这些信最终回到柳佑之手里，或是落其他不该看的人中，你我项上人，一个都别想保住！”

小雨已淅淅沥沥了两三日。

柳佑之显然已认定太枉顾民生，故而悲愤加，几近癫狂。

两人常是在卧房翻云覆雨，极尽缠绵。最疯狂那次，是在无人经过的曲折廊。她被抵在冰凉的廊上，裙裾堆迭，衣衫凌半解，酥白，随着他有力的撞击胡晃着。

她心有疑虑，只以为是柳放授意，耍赖将她困在这宅里陪他。

赵铭拍案大笑，狠厉疾，“速去！立即安排人，将这封信‘安安稳稳’地，给我照常递送中枢！”

“属失察！未能留意是否尚有遗漏。”

“诶！诶！别走啊！”

只是，总是这般毫无悬念的赢，也让她觉得无趣了。

齐雪这才抬瞧他，脸上有了嗔笑模样：

慕容冰抬手了额角：

齐雪把骰往桌上一扔，兴致索然地起，便要回去小寒斋。

督邮也不敢躲闪，灰土脸地扑过去抱住赵铭的，哭丧着脸哀告：

柳放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浑不在意地说：

说此信得自督邮之手，”慕容冰缓缓开，“那今日的呢？”

“罢了。今日云隐亦会自文田县归来，待他禀报后一并再议。你，便跪候于此。”

督邮连带爬地重新凑近，急急忙忙从贴的襟暗袋中，哆嗦摸一封信函，双手举上：

见她扔了骰，柳放追来，在廊拉住她的手，暧昧地厮磨着她的耳垂，低声哄：

“好！好！好一个自寻死路的柳佑之！”

“别气了，明日，明日我一定带你上街去，好不好？”

“大人饶命！属、属是真不知何时被窃的啊！今日……今日只在街市与一人相撞，信笺散落，他帮忙拾取……可属盯得，他绝无可能当面动手脚……”

他又怕齐雪输了不快，频频使让巧荷暗中相让。实则他多虑了，齐雪于此颇有天赋，心思灵巧到总能轻易取胜。

自然，便成了唯一的藉与。

齐雪并非安分的，曾想撑着伞到外透透气，可人们早已得了柳观的严令，哪敢放行？偌大的柳宅，连“府里的伞都坏了，一时没伞了”这等拙劣的借都扯了来。

当时布袋中凡印有柳佑之私章的信函，他已尽数取回，现在只得将前额更重地抵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