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2/2)

……原来，只是这样。

他问：“那你呢，寻我是为了……？”

柳放说：“我看着你回去，免得你又不认路。”

东边那个临的小天井，我带您过去可好？”

联想到他所说的往事，她不免会心疼他。

夜，小寒斋孤灯歪斜。齐雪辗转难眠。

“就……看看你啊。”她不敢对上他目光，转移话题说：“你到屋上去什么？”

这净潇洒的一跃，却叫齐雪的心提到嗓，险些惊呼。

柳放见她半晌没动静，只以为夜重，促说：“快回去吧，外边冷。”

齐雪心想，县令公务果然繁重，这般晚了还不能归家，便宽他：

柳放撇撇嘴：“你同我阿聊得那么投，我何必去扫兴啊。”

门外静了一瞬，接着，是她此刻最念又最怕的声音：

“能什么？”

这么些念惹得她心烦意，又不敢究。

“是我，我想你。”

“你不也是？”她立刻回他。

她正四张望，笑清磬的声音自上传来：

脑海反复回响那些话语，柳放幼时渴望亲近却被屡屡厌弃的模样，清晰得令人心痛。

明明只剩不足十日的相伴期限，她还会思考这些没有意义的“以后”……

“谁？”

“你别担心，为民父母官，总是忙碌的。”

正烦着，却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齐雪谢过巧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示意自己过去便好。

“我有什么可担心？”柳放语气淡然，“爹不归家也是常事。我只是想，他若回来，我就能……”

待巧溪影消失在廊角，她才迈步走那片清净之地。

“你……你怎么到屋上去了？”她讶然。

齐雪骤然坐起，想到在钟府险些被侵犯的事，警惕地靠近门边，压低声音：

更的不快，还属柳放似乎总在被亲近的人无意地玩，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辜负他的真心？

从岔路到小寒斋，短短的十几步路，她竭力克制着回眸的冲动，走得不容易。

“你来找我，”柳放走近她，“是想我了么？”

脚步却不约而同地停在那儿。

天井一边墙上竹影萧森，不见柳放影。

“你在找什么呢？”

夜好安静，静得她竟能分辨腔哪一声悸动是为他而生。

柳放霎时展喜，欣：“好。”

齐雪开：“我要你也回房，我不着凉，你也不许。”

齐雪一时无言。风少年青丝，月着人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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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雪认定自己真的疯了，此时此地，她荒谬地盼望着，盼望柳放会理所当然地跟着她一起回小寒斋。

“你怎么不走了？”柳放问。

齐雪吓了一，抬却见柳放正斜坐在青瓦屋上，一条随意曲起，手臂搭在膝上，姿态闲适得像栖息的夜鸟。月光描他畅的肩线。

齐雪缓了缓急升的心，镇定：“我以为你铺完床就会回堂屋。”

她竟也会因柳放曾经满心满都是他阿而到难受，即便那只是孩童对亲的渴望。

“能让他看看，我喜的人啊。”他说。

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到疲惫，从而像疏离一样疏远了自己。

两人并肩走到通往小寒斋的岔路。不远，便是她暂居的卧房。

“那儿视野开阔。”他说，“能看见爹回来的必经之路。”

柳放角勾起，当即起。不等齐雪反应，他已利落地向前一步，轻盈地从檐角跃，落地时仅有微尘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