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2/2)

原来还不到七十岁。

这里连信号都没有，要联系，只能她的孙自己回来。

于是林伽仪又问：“他毕业了没回来一趟看看？”

“我六十七岁了。”

他的爸妈，不就是这个女人的儿和儿媳吗？林伽仪听得一雾。

“你来自哪里？”

问完林伽仪就后悔了。

女人不知：“吃得多，经常要换地方，我也不知那天去了哪里。”

林伽仪来时看到的那群，是她家的吗？如果是的话，那路上的尸骨……

女人要林伽仪坐椅，林伽仪推脱不掉，就扶着女人先坐到床上，然后才坐上椅。

帐篷很小，一张床，一只折叠椅，一张破烂的木桌。

在女人的认知里，哪里是北方，哪里是南方？她都不知，她只知夏天要来这边放羊，冬天要带着羊回西边。她还知，她在的地方是草原，她的孩们在的地方是城市。

女人招呼林伽仪帐篷坐。

林伽仪不敢告诉女人，毕竟这也只是她的猜测，万一不是，岂不是让人家白难过了？

帐篷角落里还放了一只锅和一只碗，虽然都很旧了，但净净的，看得来女人很净。帐篷里再狭小都是净的。

女人给林伽仪煮了一碗羊。

羊煮好了。

林伽仪：“那您孙呢，今年毕业也没联系您？”

林伽仪：“来自北方的一个小城市。”

林伽仪又问：“你的孙呢？”

她不好，一只睛看不见，还要守着羊群给孙攒学费，她不敢离开。

可理说，博士也是给导师打工，一个月再少也能挣钱，寒暑假实习也能赚钱，需要一个七十多岁的女人拼了命攒学费吗？

“，您今年多大了？”

“说是打算毕业了回来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没回来……”想到这里，女人也难过，“可能是小启单位忙，可能是他爸妈不让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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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没回来，凶多吉少。

女人说，她是两个月前跟着男人过来的，但男人一个月前去放了，再也没回来。

“去大城市里读大学了。他说，他今年博士毕业，博士哦。”说起自己的孙，女人很骄傲，“我们小启从小成绩就好，骑、箭，都比别的小孩厉害，后来去市里上学，去大城市里上学，都很厉害。”

林伽仪问：“你男人去了哪里放？”

博士在哪个年代都是稀有的，这样的一个老人，她的孙是博士，任谁听了都会惊讶。

博士？林伽仪有些惊讶。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