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本末倒置(2/3)

席宥珩没让商枝等很久，快速收完尾，合上画稿，抬对上她的目光。

说是一日模特，折腾了半天，实际也不过剩四分之一日，可不好再耽误了。

席宥珩环绕商枝走了一圈，最后得结论：“除此之外，尺寸还算合适。”

别看她家境殷实，其实对于珠宝名包之类的不太了解。

比起充当试模特“帮忙”，反倒是被帮忙对象帮她了解到不少珠宝知识。

生气、质问？没有立场。他不过是照顾自己的受，不想让自己觉得亏欠罢了，难还能反过来诘问他为什么这样周到？那可真不知好歹。

男人没抬，正着画笔全神贯注绘图，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清镜架投在山方的三角区影。

“嗯，”商枝，指了指窗外，“太都快山了，不然试的事等明天？”

他似乎习惯在时间用时佩镜。

她几度张，最终还是把话咽回肚里。

这又算什么呢。

惯常的温被镜框遮盖，少见的冷淡肃正淹上来，更凸显角锐利、鼻梁。

商枝忽然意识到，或许席宥珩并不是真的需要自己的“帮助”，他只是走个过场，用这面的方式消弭自己心中的激与亏欠。

商枝忍不住询问，“我们脖细不一样，这样试真的没问题吗？”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其实没帮到他什么。

“稍等。”他转拿了一个桌面镜举在面前，示意她看这里。

他从承盘里拿初版项链，将拆分的件一一接合，组成完整的宝石链。

笃笃笃，轻敲三门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后，推门走。

“嗯，是有些费时，因为中途有别的事耽搁，林林总总大概四个月不到，”他忽然笑了，“也是我们结婚至今的时日。”

本末倒置了。

不知该摆怎样的表，只好保持沉默，扮演好安静、称职的模特。

“一般来说，会先采用手绘或者件建草图，敲定主石后就开始雕刻蜡模，之后是加工金属、镶嵌宝石、组装抛光，比较复杂，有机会带你去工作室看看。蜡模普遍用3D打印批量生产，不过这件应客人定制要求，选用了手工雕蜡。”

“不要，天还亮，用不了太多时间。”

听到书房里簌簌的笔纸声，她心果然在这里。

商枝猜他这时不便打扰，于是倚在桌旁，静候他收束最后一笔。

“手工···一定很耗时间吧？”

商枝没说话，他也没在意，继续问起别的：“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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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去敲席宥珩的房门，无人应答，又往楼走去。

窗外的光透玻璃，给链渡上一层琥珀的浅淡滤镜。项圈通为银，前端连有三朵硕大朵，中央的一朵方垂着一件晶吊坠，均由不同颜的宝石镶嵌，蓝宝石在光泛着幽蓝，绿宝石切面折细碎的青茫，粉宝石呈现柔和的光泽，紫吊坠像一汪邃的海，雍容华贵，姹紫嫣红。

“好像这里有。”她了蓝宝石旁边的某叶托。

“都忙好了？”

商枝低，想要看清佩效果，却看不完全。

颤动，睫向

商枝好奇，“这些首饰都是怎么制作来的？”

是完全不同的一面。

银圈整结构柔，席宥珩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它围在模特的脖颈上。

“我再把它磨圆些。”

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难以疏通。

“不会，只是大概比一，而且你们的形差不多，不会有太大差别，数据之前就已经量过了。”

席宥珩由左至右依次介绍：“粉，绿海蓝宝，蓝海蓝宝，吊坠是紫尖晶石。”

商枝对镜赞叹：“好漂亮的宝石，它们都叫什么名字？”

心绪化作一汪质复杂的池，被不可名状的微风激起一圈圈的皱波，细细地，轻轻地，开。

这么多靓丽的颜堆迭在一起，很容易落显俗，但这条项链把它们合得很巧妙，宛如莫奈的油画园，动的、呼的、充满生命力，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