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2/2)

“我总是忍不住一遍一遍地想，如果我是他，我又能如何呢？可我不是他……只有他死了，这场鼠类异化的蔓延才能得到控制。所以即便重来多少次，我都还是会同样的选择……”

在空间的扭曲中，血顺着他的指尖落，痛苦挣扎的人影也渐渐显形。

“他一定后悔救了我吧。”

“景斯言”中有一瞬的空茫。

他静静站在风中，学院的角落，每一双惊恐的目光都牢牢定在他的上。

……

突然，他的手迅速探向虚空——

“人啊，就是这样……”

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最后看了一那扇虚掩的门，跟在连阙后一同走向走廊的另一边。

第一梦很想问，这里是哪里，贺同舟去了哪，走廊另一边尽的房间又是什么。

“景斯言”的手臂被鲜血染红，显得那一串4013的白数字越加目惊心。

学院的风如同凛冽的刀刃。

他的声音消散在风中，落的重重落在地上，梦境也随着他的声音如砂砾般一被风散。

晏知微来到连阙侧，见他无事方松了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另一侧楼上的人，他的目光变得戏谑。

无一不透着这场争斗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景斯言”的手竟是径直自荷官的穿过。

他的目光所及之，却见连阙与第一梦不知何时站在相邻楼宇的天台之上。

他的面上沾染了血污，让原本淡漠的脸上多了一丝妖冶肃杀的诡异。

“是他救了我，将我带在边为我疗伤。可在知他就是异化源时，我还是……因为我，裁决院才找到了他的藏之。”

但他的上，脚和每一次踏足的楼之上都遍布血迹。

连阙转向走廊的另一边，那里光芒大盛，他抬步向着那边走去：“走吧。”

荷官闭上双低喃：

他的视线落在连阙上，神莫辨。

显形的人满伤痕，正是本该在观赛区的荷官。原本的观赛区如今一片狼藉，不可摧的屏障被震碎，无数机械兵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机械的断肢残上闪烁着破损的电光。

荷官手臂上那一串黑的数字随着他气息的消散一倒，那只穿透了他的手臂上，白的数字随之叠加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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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的人站在楼之上，上的伤在风中逐渐愈合，周遭尽是断残垣显然刚刚经过一场恶战。如今伤与上的衣料尽数恢复，仿佛刚刚的争斗没有对他造成分毫损伤。

荷官的声音断断续续：“无法非黑即白，不到纯粹的善和极致的恶……就永远只能困在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