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3/3)

像毕竟登上过玻瑞亚大小印刷。在岩城，在他被驱逐之后来到奥西尼家的人也都认识他。

贾斯珀神没什么变化。那名法师只能加大音量, 试图把奥西尼家最有名的叛徒唤起来。

阿洛依然毫无反应。

贾斯珀耐心耗尽，直接过去把黑发青年半边拽起来，淡淡瞟随行的法师一。那人连忙从另一边帮着把阿洛架起来，半带半拖地把他拉到法阵中央。

“开始吧。”贾斯珀果断松手。

阿洛像一木偶，直愣愣地往地上摔。落地时他的因为撞击搐了两，很快再一次整个人从膝盖向卷缩。他好像已经彻底封闭了对外的知。

咒语念诵，法阵亮起，淡蓝光辉波般一次次地扫过阿洛，洗涤着看不见的印迹。

法术即将完成的瞬间，他猛地睁开睛，第一反应便要冲法阵。

但他撞上了事先布置好的透明屏障。

就是这么一耽搁，法完成，阵法熄灭。

灼烧的疼痛与烙印一起彻底消失，就仿佛不曾侵扰过他。这是一崭新的空受。阿洛怔怔地站在原地，一秒，两秒，他突然箭步到贾斯珀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

他嗓音变调，对着贾斯珀失控怒喝：“我本没有求你……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给我洗去烙印？哈，这就是你的歉意？可你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

指掌收，他几乎是掐着贾斯珀的脖吼：“为什么是现在？！是因为你一个人承受不住罪恶，所以也要让我一起承担？我不接受！我不需要你所谓的弥补！”

施术的法师惊骇地僵在原地，贾斯珀还算镇定，仿佛没有被人扼住要害，侧首给对方一个，那人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立刻快步离开了。

“如果你每次过来都要昏倒半天，会很麻烦，”贾斯珀冷淡地说，“你接受我的歉意与否，加急叫人过来帮你洗掉烙印是最合理的法，这并不会改变。”

顿了顿，他的声音里浮现一丝不明显的疑惑。

“我能理解你不愿意接受我歉，但继续留着烙印……对你来说有什么好？”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阿洛惨笑一声，嚯地松手，贾斯珀倒退两步靠着墙咳嗽。

松快轻盈得让阿洛到不适。他转过，往卧室门后看了一。

绪和生理上的痛觉都失灵。刚才就是这样，他站在门边，看着仿佛凝固在迦涅离开那刻的陈设，除了烙印灼烧神的痛意，什么都觉不到。

充斥脑海的是荒谬的幻想：

如果贾斯珀没有发现阿涅特·加罗这个假名，如果贾斯珀没有向伊利斯告密，如果他在《十一条宣言》上签字的事无人察觉；

甚至于说，如果他能放弃那一腔血，没有在宣言签名声援，如果他一直待在岩城、当奥西尼家忠实的学徒……

只有‘如果’的上半句，没有文。

即便是臆想，阿洛也无法想象他放弃了怎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