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3)

换而言之，灵魂烙印上的某一印记属于真正的神话生。

母亲没有教给她、没告诉她的事还有那么多。母女各有各的秘密和固执。但伊利斯这扇门还没对她真正完全敞开过，就好像已经永远关上了。

一并继承的还有世代累积的执念、憾恨与渴求——每一代持有者最刻最烈的和望, 哪怕只留淡薄的影, 只要传承在继续，这些东西就会在后继者的上不完全复苏。

只有前任烙印持有者彻底死去，灵魂烙印才会完全回归仪式祭坛。再经历一场带有别意味的法仪式，继任者接受的传承才会真正完整。

第一纪元存在过许多比奥西尼家更古老势的家族。他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大灾变时代之前，但正是他们的大古老，最后却成了无法摆脱的诅咒。那些姓氏就是这么在法史的书页中逐渐脱队，成员不知不觉从法界消失的。

她怎么可以呢？

然而超常规的力量总有代价。

无论迦涅这么告诫自己多少次，这件事仍然缺乏实。

她里的某一分想要泪，另一分却想大笑。或许在她灵魂表面留刻痕的某个奥西尼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又想哭又想笑，最后整张脸都僵住。

除了意外暴毙的那些，奥西尼传承持有者的临终模样大概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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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该在这个年纪就龙化到几近枯竭。但迦涅熟悉的、尊敬又隐隐畏惧的母亲，确确实实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抬起的时候狠命了两鼻。她而后猛然想起贾斯珀还在，局促地回看。他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去了。

负家族传承的法师会在各方面逐渐向着传承的‘源’靠拢。外貌变化就是一从中衍生的生存策略：在接受传承时立刻在外貌上朝着先代靠拢，从概念上减少与灵魂烙印磨合的负担。

“妈妈，你还在这里吗？”迦涅轻轻用额磨蹭着布满鳞片的掌心，低低问。

愤怒和悲伤像临近的两片云，不分你我，雨也分不清每一滴的来。迦涅趴在藤床边沿，将脸埋臂弯，咬牙关，肩膀微微耸动。

在最趋近龙化的时刻，伊利斯会真正死去。迦涅上的灵魂烙印也会补上最后一分，伊利斯·奥西尼形状的碎片。

如果无法与这些‘杂质’共存, 家族就只能放弃传承，接受门衰退的命运。

现在龙鳞还没完全覆盖伊利斯的面肤，不规则的异变征宛若心排列的珠光装饰纹样，让她双眸闭的脸庞笼在淡而冷的光泽中，有非人的丽。

某意义上, 接受传承就有如将亡者的碎片纳己，接受烙印, 同时经年累月加自己在传承之上的烙印, 以自灵魂不复最初为代价，换来绝对的智慧和力量。

没有回答。

迦涅气，让额离开母亲的手掌，抬眸，近距离死死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这意味着，奥西尼家每代传承的持有者都会经历和的漫畸变。

仿佛尽比常人更加寿的一生，只是为了向力量的源靠近似地、彻底向那条早已死去的雷龙臣服一般，逐渐从到外脱离人类的形态。

灵魂烙印的命名并非偶然。残留在灵魂烙印上的不仅仅是知识。

恶法传承拥有者的犄角，奥西尼家族的发眸，都是使用传承法的‘技巧’。

没人

但是人类的灵都无法承受神话生的形态。

——他们的传承据说直接来自一条雷龙；

但那也是一丽的空壳。

如果持继续传承，后果轻则继任者疯狂失控，严重的甚至可能招致一整个家族的覆灭。

这寂静让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