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3/3)

我回过来，一个没穿上衣，满脸横的男人在冲着我大声叫喊着。

我去推门，结果那男人又冲过来拦我。

我一掌，将他给甩飞了去。

小丫哭着跑过去，喊“爸爸”。

我往棚里面走。

一恶臭扑鼻而来。

这里面比猪圈、圈还要臭很多，但是比茅厕要好一。

我看到了里面堆集的草，黑乎乎的锁链，以及……

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女人躺在草上，左脚上面被锁链捆着。

她的肚隆起。

她的发糟糟，跟以前我扒过的鸟窝一个样。

我能够看到蚤和虱。

她嘿嘿嘿地笑。

她上有四十九伤疤，分布在前、、后背和胳膊上，女特征的周围，有好多个烟痕，左往那里有一伤还没有愈合，上面已经开始脓了。

她的右手有四手指，尾指断了。

左手三，中指和无名指断了半截。

她的左膝盖受创过，好像直不起来。

她脸枯黄，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只有肚有些突、隆起。

她的双目暗淡无光。

但抛开这些，我还是认了她来。

周晓月。

月儿……

我曾经在山里面的小月潭偷看过她洗澡，那个时候的她，得就像天上皎洁的月亮。

而这个时候的她，除了眉之间的依稀模样，我已经找不到半儿影。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喊了一声：“月儿。”

她当年给我包、煮和韭菜馅的饺时，我就是这么叫她的。

此刻她的神呆滞，游离不定，显然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她说不定已经疯了。

而这个时候的我，已经跟当年的小鬼崽，截然不同了。

但是当我叫的时候，她却笑了。

她嘻嘻地一笑，说：“小车？”

她居然认得我？

嘻、嘻、嘻……

她到底还是疯了，除了叫这一声之后，一直都在傻笑。

她笑得像个傻。

我也笑得像个傻，而这个时候，那个汉，又冲了黑乎乎、跟猪圈一样的黑棚里面来。

我回，抓住了他的脖。

就在这个时候，月儿突然间开说话了。

她用一很肯定的语气，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