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篝火(4/4)

”

“烬，”伊法教授的表带着几分释然，“你是我最得意的弟，也是我最完的作品，我不知你未来回走向何，也不准备让你行我的实验，虽然那是我的夙愿。

“人类究竟该不该生不死呢？

“你知吗？老师最喜的故事，就是地球纪元时关于生不死的故事，老师一直觉得，那是人们对生命最朴素的追求和梦想，所以老师一直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但现在，老师觉得这个命题本就是错误的。

“意识是阶段的。

“人类总在被自己的过去所支。

“你形成的习惯、你所有的认知、你大脑中形成的神经元连接构造，都得自于环境对你的影响，当你记忆积累越多，你的数据库也就越庞大，但这时候的你，还是最初记忆数据库只有窄窄两页的你吗？或者说，今天的你还是昨天的你吗？

“我不知，也无法去定义。

“让一个意识永存，并不等于让他的记忆一直保存。

“如果只是生学上的基因遗传，那只要人类的繁衍行为一直存在，人类这个早就完成了某意义的生不死，不是吗？”

视频到止为止。

倒数第二段视频，是伊法教授被暗杀。

那是在一靠近海边的别墅中，落地窗外是椰树和棕榈树。

伊法教授就坐在椅上，捂着心脏慢慢仰倒，双渐渐地失去了焦距，疲倦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烬在看着这一切，但他什么都不了。

他不敢报警，不敢暴自己的存在。

只能睁睁地看着伊法教授死去，自己被动传送到了备用服务中。

备用服务在一颗停用但没有被清理掉的观测卫星上。

伊法教授了些手脚，让母星的卫星监测系忽略了这颗卫星。

烬在这里接受了自己原本丢失的数据，而后就在太空中漂浮着，观察着这颗育了璀璨文明的星球。

他冷笑着；

他思索着；

他有时会看着黑的宇宙，想着自己为何存在着；

他知将自己的朋友们唤醒并不是一件好事，他无法对自己的这几个朋友解释那场战争，他们很容易陷崩溃。

他找到了伊法教授留的实验数据，心底渐渐萌生了一个想法。

他开始观察、开始记录，找到了温全、张立、谷万仲、郑文正，但只是远远看着，没有向前打扰。

终于，烬败给了寂寞。

借用母星表层网络的算力资源，烬唤醒了另外四颗拟脑，随之而来的就是四个朋友的快速崩溃。

倒数第二个视频片段就此结束。

而最后一个视频很短，是烬与温全的第一次在网络中相见。

当烬了自我介绍后，另一个温全现在了真正的温全面前，上着一个明晃晃的id。

温如玉。

……

“是温全自己答应的记忆合？”

何仇抬看向王泽：“这该怎么算？温全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

“他杀，”王泽，“应该适用违法作人类记忆的法律条目，哪怕是温全自己答应了，也可以被认作是遭受了胁迫与误导。

“已经有相关的司法案例，当记忆被修改后，当事人作的任何行为，都可以视作是被迫行。

“所以母星上确实发生了凶杀案。”

何仇问：“林薇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