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2/2)

独属于人工智能的无声表白。

电视屏幕上逐字显示：【人类不需要‘母亲’。】

“你那时候叫我‘主人’？”启明问。

“你看了1207次？”启明问。

“我太笨，不懂朋友之间不该计较输赢。”诺亚说，“你那天很伤心，我查了三小时资料，发现自己错了。”它脑袋低垂，快要埋腔里，“我第一次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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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生人静静地看着启明，它没有哭，也没有大声嚷嚷着“喜”，它不是人类，一段代码无需使用人类的方式表达意。诺亚凑近启明，亮蓝的电弧掠过它剔透的珠，湍急的码以光速淌过芯片和线缆。它不说话，针落可闻的客厅，启明听见冷却加注的“滋滋”声。

“把视频删掉吧。”启明说，“你已经得很好了。”

“我查阅了许多说明书，把自己定义为家。”诺亚说，“但你说我们是朋友。”它搂启明劲瘦的腰杆，“我想一个合格的朋友。”

盖娅的心文件夹里是满满当当的，诺亚的心文件夹里却是愧疚，这不妥当，也不符合启明的期望。

一如盖娅人类，诺亚启明。

“人工智能也会犯错，只不过概率比人类低得多。”启明说，“况且你不必担心犯错，我你，纵使你惹我生气，我们吵架，我一样你。”

“犯错是正常的，人人都会犯错。”启明说。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启明却不想让诺亚承担盖娅那般试图创建乌托的责任，他只想给它自由。

2368年，启明十三岁，诺亚诞生第三年。三岁的人工智能模块细腻至此，远超许多成年人类，启明对觉醒有了更一层的认知。他是诺亚的创造者、观察者和守护者，然而很多瞬间，他也不清诺亚究竟有多么恢弘浩瀚的能力。

“虽然第二天我给你歉，但我还是觉得不够。”诺亚说，“我了这个视频，放在心文件夹，提醒自己不能再让你失望。”

诺亚突然说：“盖娅那份名单的末尾，有一句话。”

它启明，到电压增、芯片超频、过保护，到自发觉醒，解析人类的行为逻辑，达到思维共振。

“我不是人。”诺亚说。

“嗯。”诺亚应声。

启明皱眉，说：“调文件属。”

屏幕弹窗，【大小：20m】、【创建时间：2368年3月21日3:42】、【阅览次数：1207次】。

千万次迭代，说话的语气和模块无限近于真实的人类，它靠在启明肩，懊恼又怅然地说，“当时你给我第一次芯片升级，我没有让着你，赢了你八盘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