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喜欢谁(6/6)

她像是这里的异乡人。

不知接来要什么。

她照常上学，和朋友吃饭逛街，没和原弋确定关系，也没再找过其他男人。她浑浑噩噩地度日，觉自己就像随风起舞的柳条，落不受她控制。

蒋寺惟来找她那天，她没坐家里的车，一个人沿路步行，踩着路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影。他们从国庆到现在，前前后后一个月没见了。

一个中，但不刻意，就是见不到。

俞芙心里坦了，但潜意识中留存的对他的畏怯还在，神防备，姿态难掩躲闪，“你……你有事吗？”

蒋寺惟没开车，像是同她一般迎风走了很久，浑裹满肃冷之气，磁的嗓音压着寒意：“骗我好玩吗？”

俞芙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哪件事？”

蒋寺惟角嘲上扬。

他一笑，俞芙张地咽了唾沫，惶然要逃，“天黑了……我先回家了……”

刚刚还想散散步的心思，现在完全改变，她转就想在路边拦一辆车租车。可手臂还未扬起，就被蒋寺惟住，他拉着她胳膊，地把她带到边。

两人四目相对，他那如同质问的神直俞芙心里，让她慌张的心了，别开脸，小声嘟哝：“从始至终，不都是你在迫我么……”

从他们有接，到真正发生关系，都是他在主动。

蒋寺惟大掌落在她颌，着她，她对视。他手劲儿大，俞芙吃痛，眶聚起郁气，还是那副破碎的哀怜目光，看人楚楚可怜的。

当初，她就是这么引诱他的。

蒋寺惟用指腹搓磨她，神幽幽，“这么委屈？”

俞芙不想装了，看着他，晶莹的泪珠啪嗒一从颊边落，砸在他虎。像是温灼，蒋寺惟心一动。

就听她哽咽说：“委屈死了！”

蒋寺惟还什么都没，她就哭得梨带雨，让他绷的心不受控地松动。可转念一想，她现在虽然和陆雪舟拉开距离，但每天都和原弋混在一起，瞬间让他记起这段时间他为何生气。

“那天，在原弋家浴室来的女人是你。”

他甚至无需疑问，真相早已摆到他前。从他国庆跑去她老家找她，看到原弋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可接受这件事，他用了很久的时间。

这冲击，她给他两次。

一次是在陆雪舟的别墅，一次是原弋家里。她总是在说喜他的时候，先和其他男人牵扯不清，甚至关系远比和他更亲密。

廖归昀也是对手，但他远不及另外两个难对抗。

蒋寺惟不矫，他原谅过俞芙一次，就可以原谅第二次。但他无法容忍她的欺骗，她明明可以说实话，但总要当他的面打他的脸。

“我和原弋……”

俞芙实话实说，“在认识你们之前，就发生过关系。他是我第一个上床对象。”

“……”

早就猜到的事在亲耳听到时还是不想接受。蒋寺惟俊的面容沉着，结动，嗓音微微泛哑：“那你说的老家的男朋友呢？”

俞芙低看脚尖，闷声，“没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