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终章解脱(2/2)

“因为，”他的声音低缓，带着一尘埃落定后的宁静，“已经得到最想要的。”

“怎么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颌。

一滴泪无声地落，迅速被发丝收，只留一微凉的意。

那些让她心碎泪的夜晚，似乎真的远去了。

苏然歪着，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人的执念可以大到什么程度，他最有发言权。

只是心疼他，所以表现得不介意了。

还有什么好不平和的呢？

-

令他到幸福。

可渐渐地，那一丝笑又淡去。

这，大概已经是他们的解脱。

但他知，并非如此。

“也不是……您一向，对我很有耐心。只是，觉不同……”

龚晏承伸手，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睡得有些凌的发丝，声音温和：“首要是陪你。工作只是顺便。”他耐心解释，“这边的规模，还不值得我专程来。”

尤其是他们这类人，更是固执到可以为一个执念去死。

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那就好好休息，我正好去分公司看看。”

龚晏承弯了弯睛，双手捧住她的脸，额与她相抵。

他掀开被一角，轻轻将人揽怀里，收了手臂。

“我以前脾气不好？”他住她送上门的，轻轻了便退开，一只手仍停留在她颊边，拇指无意识地挲着那一小块肤。

龚晏承低，将脸埋女孩带着清香的发间。

因为所有不公都有了相应的馈赠。

她大概，也不是不介意了。

该说她心太，还是……

“Daddy，你现在脾气好好……”

“一些。”他微微颔首，边带着很淡的笑意，“不多。”

苏然脸有些，摇了摇，似乎在寻找恰当的词语：

被窝里的女孩睁开，有些讶异：“你们这儿也有业务？”

苏然蹙起眉，故意拖了语调：“噢，所以……这趟来，到底是陪我，还是视察工作啊？”

她顿了顿，找到了那个词：“现在，很平和。”

龚晏承脱掉外，静静地在床边坐。

回来时，女孩还在睡，脸红红的，一汗，轻微的呼。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并未消失，却不再是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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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睡得很沉，很乖。

他已经接受命运对他的所有不公。

“Daddy...”

介意的事永远都会介意。

眶毫无预兆地一。

女孩却忽然从被里钻来，像只树袋熊般手脚并用地扒住他，在他上飞快地亲了一，然后用气声，像分享一个秘密：

女孩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向他贴近，寻找着源，发一声模糊的呓语。

目光描摹着苏然的睡颜，他眉柔和来，底着一轻柔的笑意。

一切并未过去，但一切，都已不同。

他伸手，用手背极轻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将她颊边汗的碎发拢到耳后。然后俯，一个吻珍重地落在额，接着，是鼻尖。

想到这里，心像是被最柔的东西填满，又泛起细密的、酸胀的疼。在这件无解的事上，他成了被宽容、被赦免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