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2/2)

艾菲克罗斯牵了牵角，费力望她。他分明累极了，角却带着微醺的意。

“你还说我傻……”

有夜瞬间睁大了，那副与艾菲克罗斯成对的臂环早在遭遇人类恶意的那天就丢失了。她本就没抱能找回来的希望，毕竟臂环跟着佣兵的尸一齐被主神扔去了外，定是早就被他人拾去了。

“谁说神祇不能睡午觉了，偶尔睡一又不会被责怪。”

她任由毫无气力的艾菲克罗斯缠了她的躯，抵着她的心，苍白地闭上。

哪怕一也好，有夜想抚平艾菲克罗斯的苦痛，让他不再这么痛苦。

有夜忍着哭声，抬手了艾菲克罗斯的发。

有夜难以想象艾菲克罗斯是抱着何觉悟，如此之大的牺牲。

有夜用月的素包裹着伤痕累累的光明神格，依言抱了通发的艾菲克罗斯，直到他的躯慢慢冷了来，呼变得平缓而悠，最后细弱到几乎受不到，她也没有松手。

“怎么会这么疼……你那日是不是也这样疼？”

怪不得帝国近些年发展迅速，人心向善，整个大环境和谐又好，理由竟是光明神自愿取并承受了人类的所有恶意及负面绪，持续净化着帝国人民的神。

他们的素契合无比，只有她能最大限度地为他抚平疼痛，可艾菲却倔地一直没有通知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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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变好吗？我已经收了足够多的恶意，人类有向善吗？”

“你才是个傻，哪有神祇的牺牲这么大，明明没有你世界也会转的呜。”

她的泪落对方上的血渍，顷刻间就将原本还鲜红的血染成漂亮的金。

当真是世界第一大傻了！

她忍不住呜咽声，抬手抱艾菲克罗斯，谨慎又缓慢地向他输素。

或许在艾菲克罗斯的心，还是有些害怕失去神祇威光后会被主神再次销毁重制。所以宁愿独自咽所有苦痛，也不向任何人显，可这样的撑，终究会迎来支撑不住的一天。

轻声：“我帮你找回来了。”

有夜抬手替艾菲理了理汗的额发，整理好他褶皱的衣。

无论是尖锐的疼痛，还是污浊的·望，亦或是苦涩的抑·郁，均被他无差别地收神格，消耗自光清洗并抑制着人“恶”的分。

有夜近乎绝望地发现命运给艾菲克罗斯的试炼竟是“无私的奉献”，对方在现这刻才终于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神祇。

“虽然我不应该偷懒，但阿尔忒弥斯，可以抱着你睡一小会儿么？我真的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