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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这个消息不能传开，不能传到各地，更不能传到丁酉海他们的耳中，起码是大业尚未完成的现在不能。

“哥，说话啊！”

说完，他抬眸看着城门，中比过往更加定。

彼时刚息一的柳名刀还没来得及喝上一河边的凉，就看到了邮箱客额间的白麻布，以及他手里捧着的白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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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小照的计划。”顾奕竹像是被一敲醒了一样，猛地回神，转就往城里走，“攻安，驱逐英吉利亚人，毁掉皇室。”

锦，对，锦！

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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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素素在说什么？”

薛怀慢半拍地嗯了一声，脸上颓然加重。

背负着李照死讯的邮箱客在翌日夕西斜时，赶到了黔中。

薛如意设想了许多许多与李照相见的场景，唯独没有想过死亡。

本来已经走几步的薛如意脚一顿，回望向薛怀。

顾奕竹慌张地顿住步，上左右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衣袍，最后总算从漉漉的袍里摸了一个已经被染红的绸布袋。

但他不知的是，丁酉海已经没有机会再听到这个消息了。

“计划的最后——”

柳名刀与丁酉海所率领的德胜军在撤离岭南时正面遇敌，他们且退且守之后，被敌人围困到了一山坳。

再不忍看着妹妹脸上表徐徐崩塌的薛怀一把将妹妹拉了怀中，他哑着嗓，沉声说：“乖，如意，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们不能让这些亡魂白送了命。”

过去的几年中，薛如意与李照通过的书信只怕早就超了上千封，她仰慕这个永远有着奇思妙想的，更是无比地期待着自己能跟在边历练。

“照儿——”阮素素仅仅抱着怀中已经失去温度的颅，不禁仰朝天，痛嚎声。

小小的一方纸条上，李照只留了两个净利落的字，一如当初平南谷外，她恣意妄为地将他拽上贼船一般，不留余地。

“什么意思？”柳名刀不作他想，他甚至连伸手都没有伸一，只是木着脸看着那个邮箱客，直到看得对方惶惶然伏倒在地。

再见。

原本只要死等，黔中那儿等不到柳名刀和丁酉海的德胜军就会前探回援，柳名刀他们自然也就有救了。只是丁酉海挂念着李照的计划，更担心李照的安危，于是力排众议，只单刀为柳名刀等人引走了绝大分的火力。

可等到顾奕竹将绸布袋里的纸取来打开时，所看到的却叫他泪夺眶而，将他的视线给糊了个通透。

“哥，告诉我，那不是照儿，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