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2/2)

“你……一定要那样的事吗？至少丹药还是很好的，我不会饭，吃一颗丹药就能果腹。”

“桑儿妹妹一定不常看连环画。”少年笑得眉弯弯，“画册里都是这么讲的，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大熊和小熊一看就是坏人啊。”

“真的有选择吗？”青年轻轻笑了笑，瞳孔里一片厌倦，“你被封在一个山里，前面摆了很多个玉盘，有鲜，有灵果，似乎丰盛至极，有数不尽的好东西让你挑选。可是——”

“可是你想过吗，每个人的选择是不同的，”霍桑看着他的睛，“有人喜真相，有人喜自由，你不应该替他们选择。”

也许是她里的失落太过明显，方无咎有不兴了：“你讨厌我了吗？”

霍桑沉默了一会儿，了。

如果是傅清在这里，他该知她午膳惯常吃甜的，一辛辣都沾不得。

她有一阵是黑化了，心态极恶，因为承受不住一遍一遍被人抹去记忆，充当工。

她当初同他讲那个故事的时候，确实没有告诉他小boss的结局。

他和过去没什么分别，仍就是弯着一双桃，对于昭告天的事只字不提：“桑儿妹妹，今天的膳可还合你胃？”

膳，很好。

当时坐在边的少年还一雾：“波斯？那是什么东西？”

霍桑其实不想看他，毕竟他的事那般荒谬，可一旦看到他那张脸，她又忍不住愧疚。

当着坏人面讲故事的霍桑一心虚了：“……咳, 其实小熊也不算太坏。”

霍桑卡了一，“呃，你可以当作是熊，大熊和小熊。”

是她错了，擅自拉了不相的人局。世界真相这东西不是心志定就能够接受的，半路崩溃可以理解。

差人给她送来的都是上好的材，只不过，并不了解她的味罢了。

“哦。”方无咎懒洋洋靠在草丛上, 对这个正义必胜的故事兴致缺缺，“所以大熊想要吃兔，但是反而被兔吃了？”

大boss，小boss, 霍桑讲的故事里, 就是这么指代玄天门主和方无咎的。

*

霍桑扯了扯嘴角，却笑不来。

霍桑心一悸, 神有茫然。

系统留的这一手堪比杀人诛心，让她一定要生生面对自己的恶果。

“可妹妹刚刚才说膳合的。”

方无咎每天回来，霍桑都能闻到他上一铁锈似的血腥。

霍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我才讲了一半, 你为什么能猜到结尾？”

方无咎的声音冷来：“如果告诉你，你原本可以走这个山呢？”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男主就是那只兔。”

方无咎自顾自的说：“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我只是在帮他们认清现实。”

死了这么多人，是他令，可给他递刀的人却是自己。

他的结局。

自己还说过这样的大理？

方无咎灿然一笑：“我就知你不会怪我，妹妹说过，活着要面对的事，就是要拼死解决。”

霍桑不说话了，如今的方无咎杀心太重，讲不通的。

听了这话，方无咎啊了一声，似乎十分惊喜：“好妙的话，倘若那帮人也有桑儿妹妹这般伶俐的齿，说不定我就留他们的命了。”

第91章

但霍桑只想改变男主的结局来扰系统，从来没想到杀到血成河。

不去修行，这不是要了他们修仙者的命吗？

怎么会。

霍桑怔住，竟一时无言。

她叹了气，将七八糟的思绪推开，转过去，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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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所有修行之人的，纸鸟破碎后，传了方无咎的声音，还没听完就引起了一阵惊怒。

“你也可以改一改，改成一粒灵丹吞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霍桑摇。

这个命令遭到了整个修仙界的反抗，但他们怎么抵挡得了被玄天门放来的族，一时间血成河，修仙界成了炼狱，死伤难以计数。

可方无咎偏偏坐了：“桑儿妹妹不开心？”

方无咎一脸为难，看上去委屈极了，但说来的话字里行间却都透着一寒意：“我不想留丹修，丹修说什么大药修之有易难，也知由我亦由天 …… 这话可不是我听的。”

“桑儿妹妹，原本的大boss，是我的父亲吗？”紫衣青年弯了弯睛，极真挚地看着她，“那我的结局，是什么？”

不修仙，毋宁死。

他转过脸来，手杵着，望着霍桑，“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