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3)

倒不如直接说，上界的帝君就该成仲献玉仲友的模样！”

宁怔忪，还不等她开为自己辩驳些许，就听一声清冽笑的声音于两人后响起。

“我的模样？”

轻巧的四个字，好似带着抚人心的力。

蓦然回首，一片细雨迷蒙中，珑珑焚香于的空气中弥漫，的雨不知何时已经被一柄伞挡住，宁微微张大了，在某一刻，甚至觉得是自己错认。

是仲献玉。

他与她之间隔着些许距离，脚是青石阶，一手撑着伞遮在了少女，微垂眉，风雨沾袖，云霞朝雾间，恍若谪仙人。

“你怎么来了？”宁几乎有些语无次，“我的意思是、呃、仲师兄，你此刻不该是在养病——”

“外面雨了。”离渊神扫过已经被侍从们遮的严严实实的北芙，轻轻示意，又将视线落在宁上。

他绽开清浅的笑意，“我担心你们没带伞，便过来了。”

轰得一声，方才与姜北芙的那些话骤然浮现在宁心。

——你看桥那对小人，啧，……半雨都舍不得让他淋。

——也就是有人才在乎这细雨落在肩……

背后似是传来了北芙似有若无的笑声，宁却半不在意了。

她直直地望向了仲献玉的底，第一次没有回避那幽不可见底的旋涡。

似怒海，似渊。

便是这样邃不可及的眸，竟会开始担忧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细雨。

宁有几分想要发笑。

云山细雨，涟漪天地，澄静明空之上，隐隐有仙鹤腾飞振翅声，大约是北芙带着人先走了。

“一阵细雨而已，即便师兄觉得淋雨不妥，遣人来送伞就是了，又何必亲自前来？”

仲献玉看向她，微微摇，轻声：“不放心。”

他说得是真话。

他不放心她，仅仅是因为这一阵细雨。

真是奇怪，明明是可以笑着亲手将自己的凤凰骨剖还能安她‘不疼’的人，此刻竟然会为了一阵细雨，而说‘不放心’三个字。

微风也潇潇，细雨带来丝丝寒料峭，却终不在寂寥。

宁忽然想起了方才台上那戏中最后唱的几句话。

【一场大梦见日有何求？亦忘朝而忘暮。】

【四时可有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