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2)

一步一步，终是踏在曾欺辱他的人的白骨之上，披着淋漓鲜血，得到了他想要的帝君之位。

作为知最多的人，鴏常自知绝不能让离渊这般陷。

倘若如今都……等离渊的魄归来，又该如何自呢？

不算太郁，反而有些像是香，也有像是熟透了的冻梨散发的酒醉香气，趁着日风而来，纯净又香甜。

回正殿后，这风波才开始呢。

再无曾经的万家灯火，那双眸黑沉沉的，一片死寂。

可饶是鴏常，也未曾想过竟然会闹成这样。

正殿中，披银甲的北芙垂着，她不知何时已经将冠卸，的发带着卷，散在脑后。

最不堪的真相被人揭，殿一片死寂，鴏常疾手快地关上了殿门，还不忘把一脸懵的东海小王祈乐拉殿。

心里想着不可能，鴏常不由自主将低，不止他，所有人皆是如此，唯恐自己瞧见了什么不敢被人看见的场景。

“走吧。”他敛起眉目，恍若无事发生似的，“先回正殿。”

缘邱曾以为，像离渊这样的存在，天生就该于位，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本心。

*

怎么会是常？

光是看这殿如狂风过境般碎裂开的陈设，还有她从指中淅淅沥沥滴的鲜血，缘邱便知北芙八成已经知了全。

事的白衣仙君, 暗地里却逐步蚕了上任天帝的势力，将人脉扩于四海。

只因他对上了离渊的双眸。

他有些心疼这个自小看着大的孩，有心想要容他再多放纵些，让他缓缓自己的绪。

一时间鴏常竟觉得是自己错认，否则怎么会在其中窥见了惶然与无措？

戛然而止。

希望接来再接再厉。

放在她与虞央在一，睁睁看着那魂魄钻虞央的。

在鴏常的疯狂暗示，缘邱无声的叹了气，并没有动作，鴏常无法，只能自己上前一步，唤：“帝君大人。”

缘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用他的话来说，放万年，都没有哪一任天帝比离渊得更好。

所以离渊不止是天帝，更是帝君，得到四海遵从，三界朝拜。

他错估了那个小仙在北芙心中的地位。

“族余孽已经理净了，还有些事宜——”

是常。

缘邱终于叹了那气。

……也似乎错估了她在自己好友心中，究竟代表着什么。

半边遮住了她的脸颊，直让那张明艳的面容形同鬼魅。

反倒是离渊，在他起的那一刹那，面上的一切绪便已收敛。

不可能的，鴏常想，这可是九重天上的帝君离渊啊。

而上面，有着北芙最熟悉的灵魂的味。

清冷尘，如同不可攀的月。

与缘邱所料的分毫不差。

她再不顾旁人的制止，挣脱开那些人的制衡，大步上前走到殿中央，质问：“你用她的，去温养了虞央的魂魄，是吗？”

凡人总诵月光，可千万年，也未有人能引月动容。

鴏常没能说去。

“我她什么虞央！”北芙怒极，‘啪’得一声将鞭甩在地上，将那些想要上前劝的人悉数震飞，旋即，北芙抬起鞭，直指上首之人。

可惜还不等他们动作，大殿之已经彻响了北芙的怒喝。

哪怕劝不住，也先让两人分开为好。

此时说再多也是无用，鴏常与缘邱对视一，俱是想上前相劝。

果然，就在众人刚现时，北芙便抬起死死地盯住了上首，那里端坐着她曾经最敬仰崇拜的帝君离渊。

北芙咬牙，握了手，噼里啪啦的雷在她周围闪烁，几乎已经到了快控制不住的地步。

鴏常偷偷看了垂着端坐于上首，无悲无喜的离渊。

“她的死活与我无关，哪怕她虞央今日被鱼虾吞噬，葬在无妄海底魂飞魄散，我北芙也只会拍手称快！”

就连当年亲生父亲的偏心、血缘上弟弟的折辱、亲生母亲的算计背叛……离渊都熬过来了，这世间应当是再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

好小，刚才居然还敢拦着北芙。鴏常望向他的神满是赞叹，对上祈乐困惑的神也不开，微微一笑。

然而现在，缘邱却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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