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5/5)

找不自在的。”

反之，音书却是十二分的客气，半儿也不在意她话锋里的夹枪带，“我来寻姨娘有事儿，姨娘可在家啊？”

未及人言，她抢先捉裙得厅上，即见明珠与青莲正在榻上闲说天地，笑颜却似被太晒恹了的儿，骤失了风华。她心了然，挨过去福，“给姨娘请安，好些时不见姨娘门，以为姨娘是不好，我们姑娘心惦记得，特意叫我过来看看，姨娘可大安啊？”

这一通客气将明珠与青莲俱吓一，二人面面相觑一瞬，还是明珠摇着扇旋腰对过来，将她上睃一，复有些力不从心地笑起来，“原是天气不去走动，并不是病了。多谢你们姨娘惦记，她的可好些了？”

难捺的喜在音书面上浮，“我们姑娘那是老病了，冬就犯开就好，却不想去年里我们姨病故，她的病才比往年严重了些。了七月本还有些不大好，但前几日我们小十八岁的生辰，爷在曲心阁里替我们姑娘摆了席，又请了娘家一些妹过来同聚，这闹闹了一场后，小的就大好了，如今只是有些咳嗽，倒没什么大碍。这些时仍旧请张太医来瞧着的，想必再过一个月就能大安了。”

不想那侍梅不知由哪里错来，端着两碗冰雪冷元，用琉璃的碗盛着，填了碎冰的里浸着一颗颗珠圆玉。一将碗摆在明珠青莲面前，一斜挑了似自言自语，又似刻意说给音书，“不就是过个生辰嘛，还能把病也过好了，真是好大的喜气。有本事麽等八十大寿的时候也能这样乐，怕只怕红颜薄命、活不到那个岁数去。”

奇的，音书竟像未听见一样没驳，只略显尴尬地笑一笑。明珠见状，随不轻不重地说了侍梅两句，“这鬼丫，想必是太太大晒火气来了，怎么说话儿藏针隐刺儿的？罢了罢了，把我这碗元端去吃了吧，好消消暑。”

“这是赵妈妈专门给的，里还搁了好些燕窝，我怎么能吃啊？叫赵妈妈晓得是被我吃了，还不定怎么说我呢，自个儿吃吧”

青莲亦笑着搭腔，“你就端去吃了吧，自了夏，她连着几日吃这些冰的凉的，饭也不好好儿吃，这两天时胃里就积了些寒气，太医昨儿来瞧，还说不好再吃这么凉的东西，你替她吃了，也算是尽你的一份心。”

伴着茂叶里的雀鸟唧唧，三人相互嬉笑推诿打趣儿一番，等晃过时，即瞧见音书还站在那里，面带笑意，既客气又规矩，简直是迥不犹往。

明珠有些摸不着脑，又不好直接赶人，便笑着又搭讪寒暄两句，“我就说初六那日听见有唱戏的声儿，还在想这府里原不曾豢养戏班，哪里来的动静儿呢？原来是你们姨娘生辰。总房里却没同我说起，想必是没有动用官中的银钱，是宋知濯掏的腰包了？那也该是怎样就怎样，回我就叫人支了这份钱到你们屋里去。”

孔雀蓝缎的扇面窸窣地扑来一梅香，明珠正似凌寒独自开，仿佛不曾受任何事儿、任何人的影响，直着一的傲骨。

音书望在中，脑中就逐渐悬起周晚棠的话儿：

“说白了，这都是明珠跟爷闹，爷心里烦才躲来的，只要她还活着一日、或还在这府中一日，爷甭在谁屋里，说哪天调回去仍旧会哪天调回去。不论是我还是童釉瞳，也是说丢就丢的，只有明珠不在了……”

130.  扑空   谋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