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2)

仿佛是接受到夸奖般，宋棠骄傲，轻抬说：“陛谬赞。”

“臣妾没有想什么。”

他迈步走里间，瞧见宋棠盘坐在罗汉床上，眉皱，抿着，一张小脸像写满了“怎么办、怎么办”。

之后，裴昭见识到什么叫棋臭还耍赖悔棋，本不是个好好棋的样。抬看一看偷偷摸走一颗棋的宋棠，他手指一棋盘笑：“妃的棋艺，当真闻所未闻，叫朕大开界。”

宋棠又说，“见善阁恐有许多事等着你理，你早些回去。”

少见宋棠对棋兴趣，他挑了眉说：“和朕来一局？”

“好了，回罢，我也要去忙旁的事了。”

但她心里知，之所以研究这些，无外乎是因为自己在琴棋书画上浑浑噩噩了十数年，旁人都晓得她不擅。正因如此，她才趁着天冷不愿门，多儿功夫，好歹……不能一直这么浑浑噩噩去。

霍凝雪连忙，“当初是臣妾糊涂，但臣妾往后绝不对娘娘不利之事。”

霍凝雪脸上浮现笑意，连说话都变得中气十足的，应声：“是！”

宋棠看竹溪一，人往引枕上一靠，悠悠叹气：“闲来无事罢了。”

宋棠看着瞠目结的霍凝雪：“我不曾什么，事实上，你亦无须同我说这些话。今日你与人为善，我自不会找你的麻烦。他日你若逾矩之事，我也不会心慈手，顾念什么旧。”

霍凝雪当即撇清，又压低声音，“往后臣妾也会好好看着婉顺仪的。”

“你的心意我已知晓。”

像生怕裴昭会反悔，宋棠立又说，“是陛说来一局的，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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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娄便不错了，我可不敢指望她别的什么。”

然很好。”

裴昭又问：“你没有什么想要知的？”

又见霍凝雪“表忠心”，宋棠挑眉：“且看你表现。”

“好，让你。”

竹溪将打包好的海棠酥递给霍凝雪的大女，又替宋棠去把人送走。回到里间，她行至宋棠边，忍不住说：“瑾贵嫔如今待娘娘，当真恨不得掏心窝。”

裴昭收回准备落的手，看着宋棠，“在此之前，先回答朕一个问题。”

在来之前，他以为宋棠会和以前一样，在他面前吃醋撒抱怨，可这些都没有发生。她只是在研究棋，仿佛心思都在这上而无心在意别的，对昨天的事，更只字不提，很不像她往日有的派。

宋棠眨一眨：“陛想问臣妾什么？”

说话之间她吩咐竹溪：“把小厨房今早的海棠酥包上两份，让瑾贵嫔带回去。”复起对霍凝雪，“你往后也冷静一，这般有事没事往我这儿跑，像个什么样，玉泉可还有一个婉顺仪在。”

说着，宋棠吩咐，“把棋盘、棋还有我的棋谱都取过来。”

裴昭顺势在宋棠对面坐。

裴昭便笑了一声：“自然说话算话，来吧。”

是以，当裴昭现在禧殿时，宋棠依然一个人对着棋盘较劲。

宋棠语气平静回答裴昭，仅仅是这么一句，再无文。

太过专注，以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霍凝雪听到最后终于听明白了。

“臣妾同婉顺仪什么关系都没有。”

“陛赐你“瑾”字作为封号，瑾也，德也。”

裴昭轻唔一声，颔首：“那妃便从将那颗棋还回来开始努力吧。”

裴昭走到罗汉床边，俯一看，明知故问：“在什么？”

突然觉不妙的裴昭：“……”

宋棠像是一惊，反应过来，便伸手、探过去护住棋盘，扭望向裴昭：“陛，观棋不语真君。臣妾自己可以的，陛千万不要开指臣妾。”

“君无戏言！”

宋棠笑应：“好！”

“想来你这些时日的表现，陛颇为满意，认为你已向善，方才如此。”

“当初你同婉顺仪之间那桩事，陛让你迁居见善阁，是望你心存善念。昨日与贵嫔之间的冲突，你不曾还手，只找我与贤妃主持公，想是陛对你的言行到满意，故而晋升你为贵嫔，以作安抚。”

竹溪应一声，又笑：“娘娘最近对琴棋书画颇兴趣。”

宋棠一怔，为难的看着裴昭，小心问：“陛……此话当真？”

裴昭视线落在棋盘上：“昨日，瑾贵嫔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宋棠轻咳两掩饰尴尬，心虚低，中却嘟嘟囔囔：“陛棋艺这么好，也不让一让臣妾。”

“臣妾还得好生努力才行呢。”

宋棠：“……”

淑贵妃说，只要她乖乖的，一切都好办！

“臣妾如今定是一心向着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