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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芝平日里却总是在侍药草，衣裙也多是素，那灰扑扑的斗篷一穿就是许久。

他跟在掌柜后，没有再解释，只是补充了一句：“要最贵的。”

林芝推开门，见到门外的张若无有些意外：“这一次你这么早就关了？”

揣着仅剩的两千灵石，张若无又拐了一家成衣店里，再来时乾坤袋里已经净净了。

一个接一个珠光宝气的盒在他面前打开，等走奇珍阁时，刚兑换来的大批灵石已经被用得所剩无几。

他们一开始只是诧异于他的外貌，可是久了就发现，这修士不打算走了。

见他终于肯敲门了，两名青衣剑修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气。

女修都漂亮，总买些看着亮晶晶实则没什么用的东西，贵得吓人却连个防御阵法都没有。

胖掌柜脸上笑容愈盛，“是。您是有心人，这送给‘债主’的自然要是好的东西，您往里边儿请，咱这儿有好几样镇店之宝，平常啊寻常人都见不到的……”

两名青衣剑修也不自觉地站得更直，似是不愿被比了去。

张若无肃容想：他平时是用不上灵石的。

“小仙，您慢走。”

李随风曾经在秘境里说过。

“你什么时候来的？没等太久吧。”林芝笑着接过他手上的盒，迎他去。

从星夜到晨光熹微，他才缓步上前叩响门扉。

张若无被请到了包间里，几个彩衣侍女上了茶。

一旁竖着耳朵听的青衣剑修默默在心中回答：他昨晚上就来了，在门站了一夜，比他们这正经守门的还像是守门的。

他鹤立，眸中一片寂静，站得十分，模样看上去十分好看。

想着她平日里晚上都睡得很早，现在上门或许会打扰到她休息，于是垂眸驻足在门前，一动不动仿佛雕塑。

这一站，就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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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携着一彩衣侍女在后笑得比还灿烂。

这一趟一趟地费了些时间，等到了林芝的住，天已经黑了。

任务兑换来的灵石，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换成鲜亮的衣裙钗环。

“嗯。”

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有些古怪但又莫名地正直。

旁边守门的青衣剑修看着隔来了个白发的修士，看不清修为，手上提着两个盒，垂眸立在门前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张若无检视了一乾坤袋中桃红、孔雀蓝、缠枝绿的衣裙，想着假若她喜，就再在上面刻上许多防御阵法，观又实用。

张若无抿站在门前，此时却有些犹豫不知应不应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