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435.谁负了谁(3/3)

寇恂取耿况的书信，予耿弇，耿弇看罢，沉默半晌，方：“当年在河北追随陛，陛对我数次加以恩，曾称我是他的北主人，当年之言，历历在耳，难如今我要成为他北的敌人了吗？”

寇恂也曾有过他这一番心路历程，可以理解他的尽。他是中年人，生活阅历丰富，对于背邯郸安，尚不能很快释怀。何况耿弇还年轻，是一个血青年，一要与追随多年的建武皇帝为敌，怎么能够接受？

刘秀是当今少有的英雄人，自有一向心力，耿弇少年时便对他十分崇拜，因此，想到要背叛刘秀，转投安，耿弇心中十分难受。

寇恂安：“天，从王莽到更始，再到建武皇帝，天豪杰频频转换门。无他，只因我等世，真命天一直未见，害我等不得其主。如今建世帝已得天大半，洛一战击溃建武帝，两者弱已分。大丈夫当顺事而为，建功立业，不可愚忠误事，枉负此生。”

寇恂见耿弇沉默半晌，又说：“伯昭数月以来，孤军守此城，宁死不肯归降，此等忠心，日月可鉴，建武帝若知此心，亦不会怪你。”

耿弇依旧不语，只是心里暗：“我日夜向东眺望，盼着朝廷大军来救，还想着里应外合，破城外大军，横扫太原。未料到陛竟弃我于不顾，只想着发兵北上，夺耿氏之权，收上谷之兵。帝王之心，系挂的终究是天，所谓君臣义，不过是有利无利罢了。”

想到这儿，他多少有些埋怨，却又不愿相信，“陛或许以为我已战死，也未可知。。。可我刚一死，耿氏便面临如此危局，若父亲不改换门，或许就被杜茂、张堪族灭。若耿氏被灭族，陛得了上谷，想必也没什么不满意。”

无论如何，他此时除了归顺安，已无第二条路可走，除非他要以死尽忠，可是在刘秀对耿氏如此态度之，他的忠心反倒像是一个笑话。

耿弇心如麻，不知到底是刘秀负了他，还是他负了刘秀。

当天，耿弇率麾六千余人，献城归降，祁县围解，太原郡重新归于平静。

几天之后，耿弇便与寇恂一南，同安。

建世皇帝刘钰刚刚从洛回到安，听说耿弇来归，立即接见，接见的地比较特别，不是在大殿，也不是在他日常办公的建始殿，而是在广殿。

耿弇殿拜倒行礼，正在等皇帝命他起，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起，皇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伯昭，起来，来看沙盘！”

刘钰说着，扯着耿弇来到一张大的沙盘旁边，指着上面一座山：“你可知，此地是何？此地又是何？”

耿弇没料到是这样的局面，刘秀平时虽也开玩笑，但是他比较喜讲规矩，一直保持着君臣的距离，而前这个建世皇帝好像很随和，有些像是平时一起玩闹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