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3)

不能使用法术，那规格外的存在对付凡胎的人可太简单了。

那只猩红的球没有，看向哪里，哪个方向就会有人被飓风似地卷走消失。

如果说这是陷阱，未免太过怪诞，那这是噩梦吗。

怪没追上来，已经被吓破了胆的佣兵浑伤，慌不择路地冲木丛，迎面撞见一条人影，战斗的本能令他意识抛飞刀攻击那个不速之客。

飞刀在冷白月光涌现刚猛的杀意，赞沙玛尔睛一眨不眨，脸上甚至有被无辜波及的迷惑，但毕竟凶就到前，他只好抬起原本着兜的手，两指夹住飞来的刀刃，原样抛了回去，整个过程不足几秒钟。

一声闷响，那佣兵猝然倒地，大张着嘴，原本属于他自己的刀刃没额，他也成为这场诡异清理里唯一血的特例。

赞沙玛尔认为自己这是正当防卫，但人类世界的法律十分暧昧，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惹上麻烦，因为这是这场哪里都不对劲的事件里唯一有迹可循的例证。

他试图上前，不过还没走几步就捷地跃到一边躲开从天而降的黑影，厚的渊海气息，不是那只能把人压成泥的噬兽，而是一只大鸟。

“月魇鸟。”黑发男人笑意更，一般人难以想象的行为，伸手去抓那没有羽的鸟的翅膀。

赞沙玛尔的速度非常快，他知该怎么逮这，擒住它们的翅膀——可能跟人类杀差不多，他心想。

不过他没有抓到，大鸟在他碰到前蜡油般化了，或者说，被它的主人唤走了。

赞沙玛尔直起，看向湖边缓缓走来的人影，那个人的发在月光中反浅淡的金辉，比月更闪耀，不是个夜中易于伪装的颜。刚刚的月魇鸟就停在他肩，张开羽翼能盖住一小片湖泊视野，翅膀在不停滴落好似黑蜡质的，不知什么原理，那些没有脏贝因加纳的法师袍。

这只鸟没有，脖尚在扭动，颈之上空无一，也滴着黑蜡油。赞沙玛尔猜测它的正在别狩猎，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知月魇鸟还有这个生态。

但这一切现在都是次要的，让赞沙玛尔到有趣的是贝因加纳的神，他所观察到的宴会厅里的贝因加纳温和，行着挑不一丝错的社，彬彬有礼。而现在，当文明的灯火熄灭后，他依然保持着优雅，没对这些被重金聘请的杀手们产生愤怒或是耻笑，但是看向这一切的目光中多了一不足为外人的颜。

那是一戏谑的笑意，隐秘暗，令赞沙玛尔联想到梦魇滩涂上生的某致命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