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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 最初就不该遇见这个人。

指尖碰到一片冰冷，冷得何垂衣缩了缩手, 抬去看漠竹，他却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甚至还将手掌摊得更开。

啊啊啊不行，快快快穿好衣服！发怎么这么？快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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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他不看他！看窗外！假装我很绝！

漠竹剧场：

绝绝绝！

何垂衣愣愣地站在原地，手指忽然无力地松开, 沧海笛瞬间脱手而去, 一清脆的碰撞声在房间响起。

“漠竹……”

“好。”何垂衣合上眸, 沉重地呼一声, 伸颤抖的手, 艰难缓慢地向漠竹的掌心靠近。

漠竹保持着将手伸的姿势, 看向何垂衣的神陌生极了。

不行啊，他这么讨人喜，我一看到他就没气了！

突然，何垂衣抬起，漠竹这才发现他通红的眸，以及——腮边清晰可见的泪痕。

何垂衣睁着通红的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泪已经在脸上，“好玩儿吗？”

呸呸！瞎说的！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听见了吗？宝贝儿我需要你！

何垂衣的心在那一瞬完全空了，一片空白。他以为自己找到想的事、想去的地方了, 原来都只是昙一现。

我得装作绝的样，让他不敢有一次！

他向前迈近一步，手指将那锭银拿起，谁曾想他还没拿稳，那只手掌忽然合拢，将银夺了回去。

“漠竹，我向你歉行不行？你踹回来，我绝不还手, 你被谁伤了？我替你报仇，你等着。”何垂衣弯腰拾起沧海笛, 漠竹的声音淡淡从传来：“不必了。我自己的仇我会报，与你无关。”

他总算意识到过火了，想去拉何垂衣，后者却猛地后退，躲开了他的手。

他来歉了？

“非此不可？”何垂衣直起来, 眉死死拧在一起，眶涩红。

“何垂衣，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漠竹拿回银，嘴角勾起，“我就吓唬吓唬你。”

第45章 假戏真

小皇帝伸手，默默地抱怀里：“不喜。”

漠小阡在和谁说话？何垂衣？

何垂衣自嘲地笑了笑, 算了。

何垂衣动作顿住，也没有一步的动作。

“何垂衣？我、我只是想逗你玩儿，没有其他意思！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

漠竹没有回答, 不置可否地昂起。

来了来了！他来了！

漠竹脸上笑容一僵，“何垂衣？”

将冰凉的玉笛握在手里，何垂衣的却比它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