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我可没他心软(2/2)

目送孙曌远去之后，卿如晤从竹手里接过剑，脸上的温柔登时烟消云散，化作修罗厉。

孙曌把青枫叫了过来，让他守在殿门，并让竹来守在卿如晤边，这才大步走了去。

卿如晤冲他笑了笑：“宸华，我知事的严重，我想陪你一起解决，你快去吧，这里给我。”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成祖一，：“父皇，我不是殿，不会和他一样心，等会儿可能会现一些惊心动魄的场面，我先跟您打声招呼，若是您不敢看，那就别看了。”

成祖望着他的目光，闪过狐疑的光芒：“他们背叛你，你不恨他们？”

成祖又陷了沉默，孙曌继续：“父皇，今夜的事还没有完全平息，若父皇一时拿不定主意，那儿臣只好先将他们关起来，等风波平息，再依国法置。”

说完，孙曌拉着卿如晤准备离开。纪衡已战死，如今还算忠于成祖的，仅剩方才同被卿如晤藏起来的喜乐公公，然而，喜乐公公暗地里早已归顺了孙曌。

“我送你回去休息。”孙曌心疼地。

孙曌轻笑：“父皇，那你的‘无毒不丈夫’又为你带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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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曌摇：“我是储君，我的份和地位决定了，我的心必须能有容纳背叛的宽广，我也是兄，作为他们的兄，我理应原谅弟弟们的小任。”

成祖默然不语，神愈发铁青。

成祖望了望躺在榻上的妻，又望了望躺在侧的妾，最后望了望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二儿和三儿，忽然又笑了，笑着笑着，底又掠过哀凉——众叛亲离，他是九五之尊，却六亲绝。

“好啊！”成祖冷笑，“你来把朕杀了啊！”

太多事要善后，还有和孙泓有勾结的人，也必须揪来。

北战抵御敌，守着这个母亲视之为家的大秦，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也对得起你！但是这一刻，你让我觉得不值，我为母亲到的不值！”

到底是什么，让他成了孤家寡人。

孙曌继续：“我说了，一切任凭父皇置，二弟三弟我带来了，无论父皇想要动家规还是国法惩治，我都绝无异议。”

成祖望着他，许久，突然爆发一阵疯般的笑声：“想朕这一生，曾经轰轰烈烈，缔造多少传奇，临了，却不死在你手么？”

成祖讥笑：“方才不是满嘴仁义德德仁义的么？如今狐狸尾了？”

转走了两步，卿如晤：“宸华，你先去理今夜的事，藏在英国公府的卿如琅和雨柔，以及北胡使臣贺兰辰，他们之间或许有联系，先把人抓了好好问，这里给我。”

孙曌凌凌一笑：“父皇，你一心寻死，是想去九泉之向我母亲歉，还是你不忍面对这众叛亲离的结局？”

“妇人之仁！”成祖不满地，“你该杀了他们！”

孙曌淡淡：“父皇，你的想法，我不在意，所以，随你怎么想。”

孙曌摇，底带着薄碎的伤与恨：“父皇，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