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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九千级玉阶，来到凌绝殿，跪在殿中问：“晚辈为何不能？”

那声音听起来却比他更茫然，更无所适从，“我也……不明白，我看不清。”

他从此弃了无，改修斩霜剑法，然后住去了负雪峰。

他无论如何都参不透，悟不了，放不。

“你所执谓何？”

人死如灯灭，等待他的东西不会迟来多久，他平静地接受了，只看朝夕，只待朝夕，自然不会再纠结于往日未解的执念。

又或许他心底产生了更大的一个执念，是更难以割舍的东西，使往日不再足为人。

“你所寻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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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那声音说。

也是在现在，他觉得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经年后，已成执念。

他轻声：“晚辈不明白。”

慕隐看向一旁正窝在他边的修。那人发倾泻、白衣垂落，角泪痣如一桃，嫣红角弯起小小的一个弧度，正津津有味地看一本话本。

他在峰巅练剑，大雪纷扬飘洒，想的是那声音问他：“你所寻谓何？”

他静静地跪着，不发一言。

负雪峰上有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他在窟中坐，枯荣转不绝，想的是那声音问他：“你所求谓何？”

他在凌绝殿中跪了一夜，直到老者疲惫开，缓缓：“你去吧。”

老者没有再说话。

他垂眸重复一遍：“我不明白。”

可是殿中那人却说，他所寻者、所求者、所执者，皆非是修。

“是我错了，你修不得无。”

他在树读经，落寂静无声，想的是那声音问他：“你所执谓何？”

“你所求谓何？”

“修。”

接着是极一段时间的静默。

只是直到现在都没来得及用它。

他自生起就在凌绝山，生命中只有修一事，从未想过其他。所有人都说他心淡薄、一心向，最最适修无。

所以那次附生心可以趁虚而扰他的心智，致使他受伤。而他千方百计取来这朵九曜玄莲，也不过是想借它凝神静气、参冥悟的功法，有朝一日解开心底的那一分迷惘。

他没有想过会碰见这样一个人，像一颗星降落在他的世界，带来他从未见过的绚烂颜，从此好像再也没有办法忍受曾经的生活。

“修。”

那是……

“修。”

他不明白。

不能修无这件事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但他一直都在想那背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