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3)

的影。

绮月的心得极快，好像每每在他的面前，绮月便特别容易落风。

*

到了这一日夜里，霞关一片安静，看起来月氏确实是暂时退了。

床榻上的绮月忽然惊醒，她猛地睁开，再也睡不着了。

左思右想，索便推开屋门想去院里透透气。谁知这一开门，正撞见玄素就坐在院中。

这倒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若是睡不着，不如来坐坐。”玄素没有回，只是轻声。

绮月关上屋门，上前几步只作无事，便在他边上的石凳上坐了。

今日的月倒是不错，月光皎洁，仿佛落了一地波，枝的叶已然许多，随风漾开去。

“你在南离，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绮月忍不住问他。

“我不知。”或许是因为这月太过动人，玄素显得比白日里脆弱了许多。

他意识摇了摇，“我只是一个孤儿，从小师父待我极好，将我抚养大……他对我其实没有别的要求，平日里虽然难免严苛了些，但我知，他只是希望我不辜负自己的使命……”

“什么使命？”绮月忍不住了一句，“心怀苍生？”

玄素奇怪地看了她一，“你怎么知？”

绮月心：我能不知吗，我每天都这同一个梦，来来回回，不知惊醒了多少次。

但是面对玄素，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真话，只是，“你们和尚不是都喜来这一，什么心怀大，庇佑苍生。”

“你说的也是。”玄素自嘲笑了笑，“我一直以为师父是个好人……很的时间都这么认为的。”

他默了默，“上次你问我的那个人慧真……他是庙里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不是因为我是圣僧阿难的亲传弟。可是他死了……师父说他失足坠山崖，我甚至没能给他收尸。”

听到这里，绮月忍不住，“你确定他是失足坠崖死的？”

玄素豁然看向她，却没有吭声。

绮月意识避开他太过晦暗的目光，清了清嗓，“你可知我为什么会屠杀我的母国西凉？”

玄素收回目光，只抬看着天边明亮的月。

绮月似乎也打开了话匣，“我的母亲其实是个汉人，落在西疆，被外公捡走之后抱养起来，继承了家传的舍蛊。”

“外公死后，西凉那些世家为了夺取母亲上的舍蛊，将她养女的份宣扬去，她舍蛊。”绮月的声音有些冷，却也透着的疲惫，“在那时候，西凉王选择上门求娶母亲，将母亲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