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内阁议事(2/2)

“孩儿句句发自肺腑。”房遗喝了一大凉茶，伸手拭额上的汗，上的暑意这才散去了几分。

“孙无忌兼领吏尚书，老夫也无从着手啊。”房玄龄喟然一叹，颇为无奈的：“不过叫老三去工历练一也好，磨磨他的脾气。”

杜如晦起端着茶盏走到房遗面前，笑：“慢慢说，别着急。”

“一石三鸟？”

“是啊，我听说孙无忌还将遗则调到工去小吏了？”魏征隐过心中不悦，捧盏轻。

“当朝首相、位封梁国公、太太傅、当今、乐二位公主的公爹、山东士族首领，这几个衔儿加一块，谁能压的过你？”

见杨波怏怏不乐，房遗微微一笑，捧着茶盏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儿，小声：“杨伯父，可曾听说过这一石三鸟的典故？”

“对！说正题！”杨波呷了一凉茶，看向房遗质问：“就算士廉有意设，你单单辞官就是，为何要推荐孙冲来接任后军督府？可知五一事乃是大功一件，为何要拱手送与他人？”

“永年兄莫要取笑，老夫有什么威望。”房玄龄被说中心事，脸颊微红，低喃喃。

“父亲、三位叔父。”房遗清了清嗓，正要开，却被杜如晦递来的一盏凉茶打断了思绪。

听过杜如晦的话儿，魏征眉微簇，他先前本是李建成的亲信，如今杜如晦提起“天策府”本无旁的意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饶是魏征肚量如海，但却也是被说得有些不悦。

“别！”见房玄龄与自己比较，杜如晦连连摆手，“我只不过是玄龄老兄的副手而已，况且房谋杜断谁人不知？你这房谋可在我这杜断前边儿。”

杨波生了一肚闷气，找到机会，他怎么可能停？

此言一，杨波、魏征二人脸俱都一怔，杜如晦和房玄龄眸中闪过一丝异彩，就连一直颔首不语的房遗直也抬起了来。

房玄龄呷了一凉茶，面带笑意，悠悠的：“去河南待了几个月，旁的不见，这言辨倒是学会了！”

得知房遗则的现状，杨波眉皱的愈发攒簇，“什么？遗则可是国监呐，去到工小吏？亏他想得！”

说着，孙无忌目光看向房遗，显然话中另有所指。

“磨磨三弟的脾气？”房遗心中嘀咕一声，接着苦笑一声，心想：“爹爹这是有心提醒我，叫我别忘了磨练心。”

大家目光对准房遗，或抚髯、或饮茶，无一例外眸中全都泛着不解和匪夷的神采。

“风言风语？说些什么？”

听房玄龄问起，杨波悻悻地：“还能说什么？说你老兄护犊！你就是太过于惜自己的名节，要不然当时朝会上帮遗说两句话，凭你如今的威望，满朝文武谁敢说半个不字儿？”

“之所以推荐孙冲担任后军督府，原因有三。”房遗合上茶盏，小声。

“多谢恩师。”房遗双手接过茶盏，对杜如晦的称呼也从“叔父”改为了“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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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三鸟！”

“好了，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岁了，何必如此呢？”魏征笑劝解。

看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先是两次三番陷害遗，后又将蔡少炳推荐去往曹州，再就是前几天动员关陇一派联合参奏遗，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有一个两朝老臣、当朝宰辅的肚量恒心？”

杨波拂袖悻悻地：“别听这小瞎说，刚刚辞官原因有三。现在举荐孙冲又有三，我说你小是不是跟“三”上啦？”

略微沉寂了片刻，魏征：“玄龄兄，莫非是忌惮有人风言风语？”

房玄龄微微皱眉，看向杜如晦：“如晦不也是这样吗？”

“哎呦，哎呦。”杨波一拍桌案，笑骂：“瞧瞧这小嘴儿甜的，恩师？杜老儿他教你什么了？”

杨波此言一，瞬间便将众人的思绪，拉回了房遗辞官一事上。

魏征抚髯凝眉，喃喃：“哦？有三？”

杜如晦脸上的笑容刚刚显现，便被杨波的话儿惹得消散了七八，“我说你！”

接连被杨波、杜如晦讥讽，房玄龄老脸涨红，开话锋一转，“好了，别说遗则和士廉了，还是说回正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