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卖花女孩（三）(2/2)

叶天涯正喝了一茶，一听此言，忍不住了来，不住咳嗽。

卫中亭在前领路，过了一个天井，掀开东厢房的门帘，走屋去，轻轻咳嗽一声。叶天涯略一迟疑，着跟着去。

卫中亭笑：“这些儿乃是叶兄弟准备送给你们‘尤行首’的。”

小红玉抿了嘴又是一笑，：“叶相公，卫三爷，请坐请坐。”

小红玉笑眯眯的打量着叶天涯，转问卫中亭：“叶相公真是个男，怎不让人动心？卫三爷，我敢打赌，院里的妹们若是见了，愿倒贴来养他。”

卫中亭笑嘻嘻的：“小红玉，这位小相公姓叶，可是个了不起的才。我是专门请他来这儿喝酒的。我跟你说，你若是看上了他，我也决计不会吃醋的。再说，你跟了他，可比跟我有前途得多哩。”

卫中亭不等叶天涯回答，笑：“小红玉，叶兄弟是贵客，你不会让我们俩一直站在这里吧？哈哈。”

卫中亭转笑：“叶相公，不，我还是叫你叶兄弟吧。这位人儿便是我相好的‘小红玉’，你若是喜，今晚便让她陪你罢。哈哈。”

跟着又想：“刚才应门的那个不知去哪里了？其实王爷纸上所写的失窃经过语焉不详，不尽不实。嗯，或者是嫖客的，压儿便与老鸨无关。”一转念间，又想起“铁燕”之死，摇了摇。

在此。迄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已然凶多吉少。然则这里楼上楼，前院后院，看来有不少女和。王爷那位侄当晚接的除了‘粉’这个行首之外，还有老鸨、、小厮，我得设法见见他们。”

叶天涯红着脸低不语。

一门，脂粉香扑鼻。只见房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挂着罗帐，铺着大红锦被和绣枕。床前还放着一对女的粉红绣鞋。

卫中亭笑嘻嘻的：“小人儿，三爷几时骗过你？”顿了顿，又：“对了，我还带了一位贵客，待会儿要在你这儿喝酒。小红玉，先来见见叶公，他可是位风才哪。”

叶天涯红着脸讷讷：“洪姑娘。”

叶天涯登时满脸通红，尴尬一笑，定了定神，摇：“两位郎妾意，着实难得。君不夺人所。我可不敢有非分之想。”

卫中亭笑：“叶兄弟，小红玉姓洪，三加一个共的‘洪’。哈哈。”

兽香袅袅，到陈设得团锦簇，叶天涯缭，心想：“这里倒是与王府中的客房差不多，只是多了些脂粉气。”

叶天涯将手中儿放在几上，揖还礼，说：“姑娘，你好。”

卫中亭呵呵笑了起来。他喝了茶，放茶碗，对叶天涯：“叶兄弟，且请宽坐。我有话儿跟小红玉说。”

卫叶二人分别坐。只听得脚步声响，一个仆妇走了来，奉上香茶。

叶天涯欠了欠，：“两位请便。”

小红玉在他肩打了一拳，才向叶天涯盈盈万福，笑：“叶相公，小女有礼。”

只听得环珮丁冬，脚步之声细碎，扑鼻一脂粉香气，屏风之后转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穿大红袖衣裳，镶著绣绦，面是葱心绿的，粉红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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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玉一怔，向卫中亭瞧了一，又见叶天涯发窘，噗哧一笑，：“一看便知，叶相公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对不对？”

那女“小红玉”袅袅婷婷的迎将上前，听了二人这番话，嗔不依，啐了一，半笑半怒的骂：“真是个没良心的。姓卫的，你休想甩了老娘，我跟你永世没完没了。”

但见那女上梳著云髻，满了珠翠，一张圆脸，额、鼻梁上有几粒淡淡的麻，肤白里透红，眉弯弯，波盈盈，右嘴角上着一粒风痣，腰肢纤细，倒也颇有几分姿。

小红玉对那仆妇：“吩咐厨房，准备一桌上好的筵席。”那仆妇答应着去了。

忽听得隔房中一个女嘻的一笑，柔声气的问：“三爷，你是不是骗我？去这么久，还以为不回来了呢？你说买给我的珠，究竟找到了没有？”

卫中亭与小红玉起离开后。叶天涯定了定神，取折扇，四观看屋中所挂的字画和镜屏。

小红玉嫣然：“叶相公，这些儿真漂亮。是不是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