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4/5)

人，杨淑妃偷不成蚀把米咧。

如今，连那低等的人望着昭纯的方向都是期盼，盼着自己哪日得了杨淑妃的青，送到官家边去哩。

那官家也是，自那日后便再不来昭纯，昭纯失的话便仿佛落了实，往日不得上赶着结的御膳房也敢看菜碟，娘的药都要排到后去。真真是气死个人！

锦绣哪里不知这个理，娘的还是不见好，便是别人瞧着她笑得和往常一般，她们自小就伺候她，又哪里看不不一样来？这心里难受着，哪里好得起来？

又说那罗秀，自住到昭纯偏殿，娘便派了两个小人伺候她，她真当自己是葱了，每日都往正殿与娘见安，这不是戳人窝嘛！哪个看了心里能好受？

连刘妈妈都心疼娘，舍了自己的老脸，往御膳房去了几次，为娘要了些滋补的材来。锦绣和朝霞过了这遭，算是知里人跟红白的真儿了。她们娘受时，什么都是好的，如今呢，那银霜炭换成了劣等的便也罢了，连那膳也落了不知多少次第，连煎个药，也得排在人家心后！

锦绣与朝霞为自家娘不值，杨茹却心静如。男人薄幸，自古如此。以事人，总归不是久事。好歹撑到杨家过了金沙滩一役，她便学前朝那李妃，钻佛堂与青灯为伴。

“刘妈妈，这药不喝便是，难为您连日的跑。”杨茹接过刘妈妈手中药碗，淡淡一笑，便毫不犹豫仰将那药喝。

苦也罢，愁也罢，就如那袅袅烟气，不多会便散去了，又怕个甚？人生也是如此，于杨家，她全心全意。上半辈，得兄嫂庇佑，侄儿相护，半辈，她便舍了自己，为他们而活。

若说在此前，她还想着能这般假装什么都不在意地嬉笑脸地活着，如今，她便真的只剩个空壳了。皇帝若是想要，她便全心地伺候，也好，也好，百十年后不也化作了灰，现用来换杨家满门，赚了，她真的赚了。

刘妈妈看着那浅淡的笑，心里酸得好似浸了醋。以后瞧着多像她的妮儿啊，那么鬼灵的一个丫，现在就好像被剜了心似的，泥塑的假人一样，虽是笑着，却比哭还叫人难过。

哎，这里的女人，唯独一颗真心不可错付。她是官家的娘，自是觉得自己大的孩哪里都好。可是作为里这么多女人的男人，他却不是个好托付终的。当日官家将她传唤，叫她去伺候那杨家的娘，她便知这小娘在官家心里不一般。

可是即便不一般又如何？这里这么多的女人，不说皇后、潘贵妃，便是那低品级连名儿都叫不上来的又不知有多少呢！官家是大家的官家，这罗秀的事儿不是第一遭，也不会是最后一遭，娘若是想不开，只怕日后的日也不好过啊！

“娘莫如此，官家只是一时糊涂，娘才是官家心好哩。”刘妈妈放药碗，拿着枣喂她，里闪过一丝怜惜。她的妮儿若是受了这些委屈，她这娘的该多心疼啊。她家娘自小没了母亲，可不也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