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4/4)

习以为常，如今有了武当派来对比，立刻发觉这是天上地的差别。

“……嗯，确实呢……”

可惜瑶光从没被教导过怎么赚钱，要说怎么钱她大概更有经验，因此瑶光也就叹了那么几句，寻思哪天看到为富不仁的狗官顺手摸金，也就把这问题扔了。

“好啦，三师兄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陪我去看看大夫，好吗？”

俞岱岩没法拒绝小师妹，只好任劳任怨地带着小师妹又山去，看完大夫，又请了一位颇有名气的大夫回山来，宋远桥夫妇也只好接受了这般好意。

武当山上渐渐恢复了昔日的宁静祥和。

次年四月，宋夫人临盆，历经一日一夜的苦痛后产一，血崩难止，撒手人寰。

宋远桥给儿取名“青书”，安葬了妻。

葬礼那一日，宋远桥第一次见到小师妹落泪，小小的女孩站在坟前泪不止，殷梨亭被其染，也是哭个不停，其他几人到底年，见多生离死别，虽然心中悲痛，却没有这般明确地溢于言表。

宋远桥打叠起神，走过去安小师妹，：“生死有命，节哀顺变，悲痛伤。”

瑶光抬袖拭了一脸，勉抬，一双睛已哭得红了。

她哽咽片刻，方才低声回答：“我知……然而，这般人力所不能及……无法挽回的失去……总让人心生哀痛。”

想要挽回，却无力到。

想要救的，在前死去。

这般苦痛，她并非不曾经历。

昔年烽火战，她也曾与师兄们从军手中救乡民，然而，最终却只能看着他们时疫重病而亡。当时她们虽也找到了万谷弟求援，对方施诊熬药，辛苦几日后，神黯淡地说，世间纵有神医，也有难治之症，这些人连年奔逃，早已心瘁、元气空耗，外伤病，脏腑均损，他已尽力，也只能如此。

最后，那一位杏林弟苦笑着说……

你们纯仗三尺青锋，能杀生，惩恶扬善，我们万谷凭太素九针，能救死，妙手回，然而，终究有力不能及之时……

当时，众人全沉默。

一人之力在世所能到的太过有限，他们已刻明白，相比起投战场斩杀敌军的他们，或许前那一位悬壶济世的万谷弟会更刻地觉到人力有穷。

心有余，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