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3)

为了师兄久未归担忧，为师兄熬夜拟药方，又要安抚师父师兄们，让大家的心不那么焦灼悲伤，这本不该是五岁的孩应该承担的事。孩童早熟，大半都是因为生活不易，倘若无忧无虑，又何须迫自己早早成？

瑶光拿着药方去找药材的时候，“恰巧”遇上了同样早起的张翠山。

张翠山笑了笑，熟练地挑了自己能认的几样药材摆在桌上，之后便回指着方询问这样是什么，那个又在哪里。

张三丰思索片刻，。

张翠山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张翠山心震撼，叹：“弟得窥师父绝艺，真是大饱福。我去叫大师哥他们来一齐瞻仰，好吗？”

他这个师兄当的不够称职，如果自己懂得更多一，就不会这样了……

瑶光一一指认，张翠山动作轻快地挑那些药材，一样一包地包好，笑：“这些药要怎么理，还要烦劳小师妹指了，有事师兄服其劳。”

张三丰回，向着张翠山一招手，“翠山，你来看我这几个字如何。”

张三丰摇笑：“远桥、松溪不懂书法，现我兴致已尽，便是他们来了，我也写不了。翠山，你夜不睡，可是有心事？”

张，她不禁笑着挥笔在纸上刷刷几行。

“小师妹真早。”张翠山笑着接过药方，“我来吧。”

方过弱冠的少年再度定了先前的决心，默默转离去。

寻常五岁的女孩应该是什么样？

张翠山于目眩神驰之际，随即潜心记忆。这二十四个字j□j有两个“不”字，两个“天”字，但两字写来形同而意不同，气似而神不似，变化之妙，又是另一功。

张三丰呵呵一笑，：“若想瞒住岱岩，恐怕你要另找一人商量。”

原本只是因为几分担心和好奇而悄然守在瑶光屋外的少年忽而有些失神。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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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将那二十四个字翻来覆去地书写，笔划越来越，手势却越来越慢，到后来纵横开阖，宛如施展拳脚一般。

张翠山得到师父首肯，心中大定，又：“我怕三哥知后太过挂心，不知……能不能先瞒着三哥？”

张翠山顺着他手指的走势看去，但看第一字是个“武”字，第二个写了个“林”字，一路写来，共是二十四字，正是“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莫敢不从。倚天不，谁与争锋？”。俞岱岩受伤前曾见屠龙刀，张翠山暗想师父或许正在琢磨这二十四个字中所的意，推想俞岱岩因何受伤？此事与倚天剑、屠龙刀这两件传说中的神兵利到底有甚么关连？

张翠山叹师父心思锐，也不隐瞒，回：“三哥受伤恐怕别有，倚天屠龙这两柄传说中的兵刃也不知是否牵扯别的什么，弟想去查探一番。”

张翠山还能记得自己当时才被带上武当山不久，对这座如今极为熟悉的山峰还很陌生，还沉浸在失去家人的痛苦中，幸好师父和师兄们待他极好，让他渐渐从那低落中走来。

张三丰负手回望，：“翠山，这一路书法如何？”

“你有此心，很好。凡事小心为上，无论有没有消息，不要断了联系。”

瑶光的视线在自己和有两个自己的柜间来回几次，咳了一声，：“那就辛苦五师兄了。”

张翠山凝神观看，心又惊又喜，师父所写的二十四个字合在一起，分明是极明的武功，每一字包数招，便有数般变化。“龙”字和“锋”字笔划甚多，“刀”字和“”字笔划甚少，但笔划多的不觉其繁，笔划少的不见其陋，其缩也凝重，似尺蠖之屈，其纵也险劲，如狡兔之脱，淋漓酣畅，雄浑刚健，俊逸如风飘，如雪舞，厚重如虎蹲，如象步。

自己五岁的时候又是怎样？

夜幕低垂，屋一灯如豆，烛火将小女孩的影照在窗上，糊窗的砂纸上映一模糊的影，隐约可以看屋人是在提笔写什么。

张翠山一愣，见张三丰神里几分打趣，瞬时明白过来，笑：“师父言之有理。”

师徒二人一个写一个看，这般过了一个多时辰，待到月至中天，张三丰啸一声，右掌直划来，当真是星剑光芒，如矢应机，霆不暇发，电不及飞，这一直乃是“锋”字的最后一笔。

瑶光忍不住笑声来，故意板起脸来咳了一声，：

如今小师妹也只是五岁，但她又在什么？

被父母、兄姊着，无忧无虑地生活？

师徒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话音未落，张三丰伸右手，在空中一笔一划的写起字来。

张翠山走到大厅外时，只见厅中一人背负着双手，缓缓踱步，左右往复，黑暗朦胧中见这人背厚，步履凝重，正是张三丰无疑。张翠山心竟如此巧，遂加快脚步走，声唤：“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