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3)

初衔白冷哼：“只有蠢货才会在人死了再去后悔。”

“诸位师兄弟都已准备妥当，留了足够的人手在此看护，采莲那边已仔细吩咐过，镇痛药膏也留了足够分量，我们走后会有人给折英。”珑宿一一禀告完，问：“敢问掌门，可还有疏漏？”

“……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

他侧搂着她，低声：“天要亮了，我走的时候，你可别来送。”

门打开，珑宿着了短打劲装，随时可以上路的打扮。

初衔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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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免自作多了一，谁要送你。”

她移开视线。

“你太会演戏，也太有心机，即使你现在跟以前相比转变了很多，我还是无法断定你现在说的话是真是假。以前的我还有一力，现在只有一条残破不堪的命。”她抬，静静看着他镜里的脸：“天印，我输不起了。”

天印闷笑两声，环着她万分亲昵，镜里的神渐渐认真：“我曾经的所作所为，你都记着，我你，你也记着，好不好？”

天印松开初衔白，理了理衣襟走去开门。毕竟是掌门，无论人后如何，人前总还要端着一本正经的架。

初衔白故意不看他，涂完了药又拿起梳给自己梳，天印看到她总举着手臂，怕她扯到伤，抢过她手里的梳：“我来吧。”

天印笑起来：“也是。”他吻吻她的额角，坐起来穿衣服。

初衔白跟着坐起，看到天印转看她，白了他一：“我起来药。”

没想到她终于肯将自己的想法说来时，却是更决的拒绝。

初衔白敛目：“没必要，因为我不信。”

虽然初衔白不愿承认，但他的手的确比她自己灵巧多了，他甚至还给她盘了个发，接着又变戏法般从怀里袖中摸一支簪发间。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正是当初他送给她的那支。

“没了，其余的事我已托给别人，既然都准备

天印笑笑：“不，真正的蠢货是我这样，即使后悔也不肯说。”

“你不也厉害，我不退步还非要磨去。”

天印忽然俯贴着她的脸，从镜里望她中：“你会不会怪我？明知此去凶险，还是占着你不放手。但是没办法，我就是这么自私，即使无法永远陪着你，也不愿将你拱手让人。”

初衔白默然。

“别说得好听，你唱这歌的时候，应当还恨着我吧？”

“笃笃笃——”门扉轻响，珑宿压低嗓音在外：“掌门，都准备好了。”

“唉……”天印垂叹气：“真是厉害，我磨到今日，你还是不退步。”

天印笑：“是啊，可是想到买的时候还贵的，我又捡回来了。”

“是我不好，疼你了？”他揶揄地一笑：“我帮你吧。”

君，自然是指你。”

天印的神有一瞬很暗淡，但很快又扬起了笑脸，拥她故作轻松：“没关系，就算是假话，你也记着吧。”

初衔白神微动，不言不语。

初衔白穿好衣裳，外面已经泛鱼肚白。天印扶她坐到梳妆桌前，取了药膏坐在她旁轻轻在伤涂抹，偶尔看她一，神很轻松，似乎本不把接来要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他忽然又：“多亏了这支簪，不然我也不会知我你。当初正是在你的坟里看到了这支簪，我以为你死了，才明白自己的心思。”语气颇多慨。

“这簪你不是随手扔了么？”

初衔白翻了个白。

天印微微一愣。

“的确，我真正意识到喜你，还是在破土地庙里看见你的坟时。”

初衔白迎着他镜里的视线，语气淡淡：“何来怪一说？我一直对你只有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