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4)

看了我的画技，兴许会动心哩，不过我先想想写什么信给他！”

凌三公已全然晓得不住自家妹妹了，只轻轻起红络青玉笛来，笛声里风和煦，皱江绿如蓝，堤岸上柳轻黄，落英成阵。

顾为川皱着眉看映雪儿胡闹，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一般，微微笑：

“我们几个在这里各玩各的，岂不无趣，我看这锦鲤堂檐上的汉瓦当，那一块双鹿细纹、‘甲天’三字极好，还有那一块缪篆书的‘永受嘉福’、‘维天降灵’，陶质可，都是上品，不如我们一块拣些石来掷，谁掷碎得多，算谁的暗功夫最好？”

连映雪听了，会意之时，微笑着酡红了脸，心有灵犀，已无须多说，她只轻轻嗔：

“我虽比从前聪明多了，可是你何时蠢笨些？一直都是被你欺负着，现就不能换我一回？”

顾为川见她嗔怒时亦是可神，不由微微心动，四小听不懂他俩暗语，但还晓得人心意、外人莫识！只兴采烈地低，研了墨，提了笔，蘸饱了墨，却对着信笺发起呆来，咬思来想去，一句该怎么称呼白无恤，竟都写不来。

三公凌世玉见自家妹妹如此难办，边的笛声得愈发缠绵悱恻，勾连丝，妙极了，顾为川最识音律，亦不由相顾倾听，忽见那锦鲤池中，一只只红鲤鱼溅而，翻腾跃，薄浪阵阵，仿佛亦被这笛声染了愉兴致。

连映雪看了不由笑：

“从来西生得好，浣纱时可沉鱼，没想到三公的笛声妙时，亦可以御鱼，锦鲤上，倒算奇景。”

四小却苦心憋屈，半天都没有染，纸上仍未着半字，三公笛声罢，只取笑：

“凌家怎么会生你这么一截木！文采匮乏，若给你支玉簪搔，等你憋个字来，恐怕簪都要搔断了！”

四小憋红了脸，最后无法，只能拉着连映雪：

“映雪姊，你最晓得无恤哥哥的心意，你来写，我来抄！”

“四妹你莫添！”三公多少通人世故，哪有要一个女在自家丈夫面前给别的男人写书的理？

四小却歪缠着连映雪摇：

“这有什么，代笔而已，况且映雪你就想着顾大哥写，意相通，无恤哥哥肯定看不来！”

凌世瑾傻时呆傻，怪起来又有一番理，连映雪被她缠不过，只好笑望一顾为川，提笔写：

“数九寒冬，云沉昼微。君踪沓沓，妾心伤悲。

闻笛有意，锦鲤如飞。憔悴遮，问君何归？

望公珍重，倚柳共待风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