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3)

杨复展开褥裹在她上，“冷不冷？”

淼淼一滞，大约是承受不住他的目光，忙转过闷声：“好、好吧。”

王爷这是……要打算在里过夜？丫鬟不解地应，转离去，少顷抱着一张兽褥重新叩门。直棂门从里面打开，只见王爷坐在椅上，上披着月白袍，里面仅着中单，一副才洗浴过的模样，清冷疏离，因伤未愈，病态中透着几许懒怠，小丫鬟直看得呆了。

外面天不早，夜幕已，没有他的吩咐，在外面守着的丫鬟都不敢过来问话。

*

淼淼还在里畅游，想到方才脸红心的举动，便禁不住捧着脸颊，越想越觉羞人。一抬便见杨复正在边上，登时赫住，“王、王爷怎么又回来了？”

杨复以手支颐，轻笑：“你在这里。”

是以面面相觑后，决心来到沐室门，轻轻叩响门板，“王爷，可否需要婢伺候？”

好在杨复没有多言，替她拿了过来，她快速地在穿好兜衣，撑着上半来到岸上。殊不知这样无异于掩耳盗铃，兜衣地贴着她的躯，撑翘圆的弧度，遮不住的肌肤白透，比不穿更容易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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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伸手指了指一旁，脑袋恨不得埋到去，“帮我拿一……”

关上门后，那位那丫鬟才发觉不对劲。虽然只一，但是透过折屏依稀能看到里面人影，难王爷正同淼淼女郎一块洗浴？

鸳鸯浴这三个字在脑海里蹦跶，她惊讶地掩，接着想了想，以王爷对淼淼女郎的程度，洗鸳鸯浴实在没什么可惊讶的。奇怪的是王爷如此淡雅的人，原来也有这等雅趣……

到别院不久卫泠就能变成鲛人了，他一直在为此而修行。淼淼耳濡目染，几年之后，很争气地也能变成了鲛人

在里她更加自在，何谈冷一说，没变成人类之前，她都不知还有风寒这一回事。靠着他的小，淼淼用尾拨了拨池里的，霎时溅起无数，“王爷知吗，没到别院之前，我一直在一条小河里……”

正待离去时，听另外吩咐：“准备一张薄褥，放在门即可。”

后来淼淼就一直跟着他，起初卫泠对她很不耐烦，总想甩掉她，奈何这条小白鱼跟个狗膏药似的，黏上来就甩不掉。后来没办法，只得当成小尾带在后，一直到他们在别院安居。

直到杨复微微蹙眉，她才如梦初醒，把褥到他手上，“这是王爷要的，若是无事，婢这就退。”

她慢慢说以前的事，从小河到王府别院，她无意间脱离了鱼群，辗转到一石围成的死角，无论怎么样都转不去。就是在那里遇见的卫泠，彼时两人还只是鲤鱼，她跟着他终于游来，可是却再也找不到鱼群了。

他招呼她过去，她便乖乖地游到跟前。他弯腰摸了摸她的发，漉漉的，跟她一样柔，“能不能坐到池边来？”

这倒是可以的，她本依言而行，转念一想什么也没穿，见肚兜在一旁榻上搭着，她够不着。“王爷能不能帮我个忙……”

他低嗯一声，“退吧。”

淼淼蹭了蹭发，懒洋洋的笑靥，“不冷，一直生活在里，我早都习惯了。”

淼淼见着他拿了褥回来，明摆着是要过夜的打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有伤在，为何不回屋里睡？”

她二人虽疑惑，但听王爷声音无恙，才放心。

是穿整齐，法披散在肩后，重新回到浴池边缘。

过了片刻，杨复唤她一声，淼淼转，“什么？”

她摸了摸脸颊，果真手，这一晚上脸上度就没去过，都怪他。

但自打王爷与淼淼女郎去，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王爷洗浴要这么久吗？她们距离远，听不得半声音，总归不大放心，万一王爷在里了什么好歹，她们可担待不起。

杨复微微一笑，意味，“何事？”

许久，室才传来一声，“不必，都去。”